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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蝉鸣(中篇连载之一之二)
  文 / 罗华庚
                                 
                           


                         (一)

    六月的天空翻滚着滔滔的热浪,太阳在尽情地燃烧着它用不完的黑子,发出旺盛且炽热的光芒,推开巨大的云层,携着透不着气的空气分子往神州大地扩散,跨过森林、大川、山脉,它张开了一顶收缩无常的金网笼罩着周围的土地,滚烫的水泥地偶尔蒸发出一阵阵小白气,像是在无声地诉说什么。
    公园的蝉儿在起伏不定地叫着。午后的树影遮庇着在梧桐树下闲憩的人们,在炎热的气候,公园更能让人感受得到舒爽的绿意,一片闲情下,人们聚集在公园的角落里娱乐,有老人笑颜欢脸地打麻将,时而嚷出一句“自摸”的声音;有一帮穿着鲜艳的中年妇女在扬扬的伴奏声中翩翩起舞,粉妆的脸上荡漾着青春气息;有一群老者在比划着手中的太极剑,慢里慢斯的让人觉得他们在比着谁最慢;也有在湖边的一撇青岸绿水下钓鱼怡然自乐者,安祥着像是脱离了这人声喧闹的环境``````夏天的公园自然少不了卖冰棍的吆喝声,“有冰棍卖,解渴就来咧”,嘈杂尖噪的喇叭声在环形广场的一隅鸣鸣得意,间或会惊起在草地栖息的小鸟,低飞了一会儿划着半弧便停下起来,叉着小梅花脚轻翘翘地在草地上走。草地通常是孩子的玩乐场,几个孩子在柔软的草地上打滚,嘻皮笑脸的不顾草屑堆满了他们的衣服,而这时往往会气冲冲地走来成年人调停。广场中还有人冒着热气拿着一大包的干粮,耐心地抛给周围聚拢在一起的白鸽,一块食物会引起几只白鸽的争相竞啄,吃不到食物的白鸽会抬头凝望着喂食者,像是期盼食物送往它面前。
公园里静静地躺着湛青的湖水,湖水里映着亭边一排高大挺拔的梧桐树影,梧桐顶着烈日的酷晒,为人们撑起了一片荫凉。梧桐树是这公园的象征,据说这里曾是一片荒芜之地,只有一湖干涸的湖水,后来这里长成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树,这树荫渐渐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停栖,经过人们的开荒填土,挖掘湖水,移种植苗,围地建园后,这里经过几十年历史的沉淀后,便成了这小城的一个公园,名叫“梧桐公园”。这南方小城四季分明,风景异人,人情淳朴,令人感觉不好的是夏天这里特别地热,太阳光特别地关照这山峰围拢的小盆地,夏天的蝉儿在这也特别多。“这里的蝉儿叫得特别大声”,一年过花甲的老人常对来公园的人说。
    梧桐湖流着平淌的湖水,间或会因鱼儿的摇曳而皱起一圈圈的波纹,小亭傍着湖水依着大树而建起,分散在湖边的上阶处。小亭是情人聚集的地方,年轻男女通常在这打情骂俏,也有老夫老妻的挺着老身躯在这谈说风声,亭的石柱写满了情话,多是黑笔涂乌,歪歪斜斜,横颠竖倒的写着“XX爱XX一万年”、“XX是笨蛋”、“XX我等你”等类似这样的话。在梧桐树的通幽处,曲曲折折的鹅卵小路通往一座落在隐蔽处的小亭,坐着一对青年恋人相互依偎,女的柔顺飘逸的长直发静静地贴在男孩硕大浑厚的背上,男的大手轻柔地温存着女孩白晳的小手,他们久久在这里一言不发的,似乎眼前碧绿的湖水便是他们的世界,湖水在无声地传递着他们的共同语言。
   “蝉儿在叫着呢”,女孩靠在男孩肩上轻声呢喃道。
“是啊,上一次来这可没这么嘈闹的”,男孩附和道。
“你还记得上一次,陪我逛街逛不够一个钟便拉我来这儿说累要休息了”,女孩把右手作粉拳状轻轻地搥在男孩的胸膛。
“上一次是我们第一次逛街嘛,谁第一次会做得很好的,是吧?!”,男孩甩开了女孩的小手,厚实的手搭上女孩的柔软的肩膀,继续说:“况且我们还是高二的学生,不能太张扬,被学校知道就要受罪了。”
   “那我们不是等于做着学校的‘小老鼠’?!”,女孩抬起了明朗的眸子,眼睛笑咪咪地望着男孩深邃的眼睛。
男孩顿了一下,继而神秘地用双手拥过她的肩膀,盯着她的双眼诡异地笑笑,然后说:“难道你没听过‘老鼠爱大米’吗?”。
    女孩噗嗤一笑,用手指轻轻地点着男孩的额头,说:“郭雨生,你太会讨女孩了!”。
    男孩无辜地摇摇头,一手把女孩的头揽进自己的怀里,说:“晨凤珠,我只想讨好你!”。女孩一时说不出话来,水灵灵的脸上浮现出一阵红晕,荡漾着丝丝的幸福。两人沉湎在甜蜜的世界里,偶尔有一阵清凉的和风扫走他们贴身的热气。
隔了一会儿,晨凤珠从郭雨生那脉动着的胸膛抬起头来,轻声嘟嚷道:“雨生,‘一米阳光’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那句是我给你那封表白信的话吧!‘我们的距离只差一米阳光’,那是说我和你的距离很近,只要彼此伸出手便能触到阳光”,郭雨生说。
  “你骗人,你只和我高一同班,其间也没什么话说的,顶多是见面时打个招呼,高二时偏班了,你常常在QQ上向我发了许多我不明白的话,也没怎么见面的,我们距离算近吗?”晨凤珠瞪着圆圆的双眼溜溜地看着郭雨生。
  “现在你已经在我怀里了,还不算近吗?!”郭雨生笑道,口语中渗透着寸寸的淳朴。
  “算你会说话!还有那句‘你是那条摇曳在我心中的鱼’是什么意思啊?”,晨凤珠再次溜着双眼。“我现在正被你这条鱼搅得头昏脑胀了,”郭雨生打趣道。
    晨凤珠转过头侧着脸不满地道,“你太不正经了!”,“是不是欺负我智商比你低啊,我知你是文科重点班的人,我的确不如你,我只是普通班的差生”,说完便低下了头。
    郭雨生连忙拥抱着晨凤珠,闻着如茉莉花般的体香,平静地道:“傻瓜,重点班的学生还不是和普通班一样的人,我可比你累多了,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事”。晨凤珠把身体紧紧地贴在郭雨生厚实的胸膛,感受着如春天般温暖的怀抱。
“过几天就高考了,再过一年后便是我们上考场了,你感觉有压力吗?”晨凤珠语气低沉缓慢地问。“压力是肯定有的,况且我是家里的独生子,家人对我的期望很大,我一定不能让他们失望,所以以后我们见面可能少了”,郭雨生道。“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我支持你”,晨凤珠道,“那为什么你还要选择在这时候恋爱啊?”。“爱情没有解释,只要是遇上对的人”,郭雨生认真地说。两人的身体更加贴紧,厚实与柔软的肉体触觉间几乎能感受到双方彼此活跃的心跳,两颗分隔的心像是在相互嬉戏着。
    落日毫不吝啬地放出柔和的金光,澈渌的湖水融和着金光,把圆圆的落日摇曳在柔柔的身体里,间或把落日微微皱起。黄昏下高大的梧桐树簌簌地洒下几片叶子,轻飘飘地落在一对在石凳下相互依偎的情侣身上,昏暗的身影渐渐湮没在黑夜中```````
                                 

                           (二)

   “热烈祝贺XXX同学被XX大学录取”,一副巨大的横幅横贯在学校大门,映入郭雨生的眼帘。郭雨生拖着沉重的行李,来到学校公示栏的橱窗处,一个个黑色大字体跳进郭雨生的大脑:“在优秀生源落后于其它兄弟学校的情况下,我校高考取得喜人成绩”,“我校获得市重点高中重点、本科上线率第一”,“文科总分市前十占了4个”,“XXX获得文科总分状元”。
    “下年会有你的名字的!”,一手在背后拍着郭雨生的肩膀,听着爽朗的声音,回头看见那如春日阳光般温暖的脸孔,果然是同桌方信成。方信成背着一大挎包,身穿间条夹克衫,右手始终戴着秒针手表,轻逸的碎发换成了短平发型,微圆的脑袋显示出睿智的光辉。在众多的同学中,他可以说是郭雨生最亲密的同学了,同桌同舍一年,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大多是谈些理想与现实的话,有时也会涉猎到女性方面,研究女孩的样貌,体态,性格,当谈及到男女之间存在的感官奥秘时,两人都会报以哈哈大笑。
   “你比我更有机会吧,你的成绩一直保持在班里前二十”,郭雨生心里明白自己在班里只是中上水平,而对于同桌方信成,他的实力绰绰有余。
   “这年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我相信“有追求就有回报”,“熬过了这一年人生前路将会是一条康庄大道”,方信成露出灿烂的笑容,做出“V”型手势,越讲越有劲,这是他的招牌动作。看着方信成认真中带点幼稚的滑稽样子,郭雨生心里怪他“旧病”又发了,但还是附和地应声道:“好,一起努力吧!”。谁知方信成更加认真起来了,眼睛射出一道光芒,用更坚定的语气指着公示栏的上重点大学的那一栏说:“下一年,我们的名字将登在这里”。“嗯”,郭雨生用力点头,随即用手轻轻摸着方信成的几乎秃头的毛发说,“什么时候剃了头啊?真可怜啊!你以前帅气的发型可迷倒了不少女生”。方信成摸着后脑勺,憨厚地笑着说:“头发短摸起来舒服,洗起来也方便多了,刚才还不是见着同班女生说我比以前帅多了”。郭雨生呵呵笑着,用强有力的手臂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挽着短他一小截的方信成,两人朝着宿舍方向嘻笑走去。
    这时候是准备进入高三的补课期间,经过短暂的暑假后,一群抱着一大沓书本忙碌于奔走“三点一式”(课室――饭堂――宿舍)路线的身影又在学校浮现了。校园的身影少了很多,只有高三的学长们,也有一些高一自愿回校补课的学生。学校风景异人,绿树、青竹、花圃、假山分散地点缀着校园,缺乏现代化气息的建筑密密麻麻地拥挤在一起,淳朴的风格在市三间重点高中里独具一格。这是一所新评上的“国家级示范性高中”,近几年来,高考成绩如潮水般时起时落,成为不少家长担忧的因素,当然也有家长愿意花更多的钱把孩子往里面送。学校只开设高中课程,近段时间来,一幢幢建筑在占地面积不大的校区拨地而起,崭新的面貌令新生欢喜不已,而嘈杂的施工声音却令高三的学子烦恼不止。“学校秉承着一切为学生服务的办学理念,充分考虑到学生的利益,特别对高三的学子更加关顾,学校施工方会在学生休息期间停止施工”,一校领导在高三动员大会上发话,下面是一片七杂八乱的掌声。    “能实现就好,饭菜价格一直在升价,反映了到现在还没有行动”、“就是,就是,随便打个肉也要三块钱”、“不能怪学校,现在的物价在飞一般上涨”、“我们宿舍的天花板残得快要跌下来了,学校不能装修一下吗”、“学校现在有钱了,新的宿舍楼起了,可怜我们这班毕业生无福享受”、“还享受什么,高三就算住上宫殿也不舒服”,露天的台下学生在议论纷纷,下午的天空阴沉沉的,憋得让人难透得着气。
    “高三是不平凡的一年,是你们登上辉煌人生舞台的跳板,在这一年里,你们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披荆斩棘的勇气,要有‘大鹏展翅三万里’的自信,也要有脚踏实地的沉稳。全心全意地把一切精力投放在学习上,紧跟着老师的脚步走,认真地落实好各科的学习计划,这是你们激荡的一年,学校会时刻关照着你们,你们是学校的骄傲,我相信,在你们和老师的努力下,你们将会在下一年的六月取得光辉灿烂的成绩”,干练的中年校长在台上正中央处发话,铿锵有力的结束语在安静的会场赢来一阵整齐有力的掌声。
    郭雨生坐在会场的后面,慵懒的身体在椅子歪斜地坐着,叉着两手,一脸平静地听着,长长的刘海有规矩地侧在一边,旁边是神色认真、满脸光芒的方信成。“好一句‘光辉灿烂的成绩’啊”,方信成目光不转地撇出一句。“说得像真的一样”,郭雨生轻声道。谁知这句话触动了方信成敏锐的听觉,“你不相信吗?只要努力总会有回报的,我们要相信这个真理,维护真理,消灭假话啊”,略显可爱的方信成笑着调侃道。郭雨生有点无奈地边抚摸着他的短发,边低头道:“乖啊”。
    “真非真,假非假,真亦真,假亦假,万物即我心”,坐在方信成旁边的尹达开似笑非笑地道,黑框的眼镜闪光着锐利的眼神,严峻的脸孔托着微凸的鼻子,一副深奥让人摸不着底的样子。突然冒出这艰涩的一句也令人一时摸不着头脑。
    “达开的思想果然令我望尘莫及啊,真不愧是全市第一的学生”,方信成拍着尹达开的肩膀。郭雨生啃着这深奥的话,却尝不出是什么味道,在他看来,尹达开是一个全能的学生,各科目几乎蝉联第一,无论大考小考,在“成绩英雄榜”中总能找到他的名字,他是一个勤奋用功、读书严谨的学生,在课室里总是来得早,去得迟,想着他博学高深的样子,郭雨生对他肃然起敬。
   “达开的领悟能力真高,不知理想要报哪间学府呢”,郭雨生打断了尹达开与方信成的拉扯。“还用说,当然是全国最高学府了”,方信成语气快速地道。尹达开顿顿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大学还不是一样,都是一座等级森严的‘围城’”。方信成连连赞赏道:“达开有的是能力,还愁不着‘嫁’不到好的大学吗”。一句话把大家逗笑了,连尹达开也连连笑拍他的肩膀。郭雨生打着方信成的毛头,带点不屑地说:“妖”。
     校长发完话后,会场一片吵闹,上面是一老师在说着学习经验,都是一些“自信”、“乐观”、“找到节奏”、“坚持”、“有计划”等助人成功的关键词。阴靡的云层笼罩在天空中,让人喘不着气来,远处浓厚的黑云像是要朝这边扑过来,一阵阵闷热在会场中荡开。郭雨生暗中拿出手机,在裤衩间迅速地打开信息,“放学在饭堂等我”,发件人是晨凤珠。“哦,你很不认真啊,猪”,郭雨生一键按下去,便把手机藏进了裤袋里,四处目窥着老师的行踪。
    大会终于进入了最后一个环节,由级长发话,天空飘下了小雨,许多学生埋怨不已,级长以坚定的口语嚷着“保持安静”,台下马上变得鸦雀无声,级长语气深长地总结了整个级一直以来的成绩、存在的问题以及优势,并提出了许多建议,最后级长以“发令枪”的姿态亢奋地说:“老师同学们,此时此刻,正是我们冲上高考前线的时候,从此刻开始,让我们手携手、肩同肩地出发,一起走到高考的光辉终点,取得辉煌的高考成绩。”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天空下起了串串的雨珠,当大会宣布结束时,学生即如热锅边的蚂蚁般往四面八方乱窜,会场黑压压的人群旋即只剩下空旷旷的大草坪。
    淅沥沥的大雨鞭打着热气余存的水泥地,银白色的闪电撕开了天空的伤口,响起了时而爆破,时而低沉的呻吟声,湿润的草色在茫茫的雨海里若隐若现,挺拔的树木被狂肆的大风压得四处摇晃,运动场上的一切像是将要湮没在这漫天无际的大雨中。郭雨生坐在饭堂看着窗外如发狂般的大雨,周围响起了大雨拍打铁板如破冰般的声音,对面是笑吟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晨凤珠。当他的脸转过来时,两人的眼神紧紧地碰撞起来,郭雨生深邃的眼睛像是要被面前水灵灵的目光溶化了,马上转眼一笑。
    “我脸上有东西吗”,郭雨生打趣道。“没有”,晨凤珠眼神陶醉地道,“念着你的名字,我突然发现你和外面的雨很相似,不过你比它温柔多了”。“傻瓜,人和雨能相比吗”,郭雨生拍拍她额前平直的刘海道。“呵呵,想想而已”,晨凤珠笑道,露出一排整齐完美的皓齿。郭雨生神秘地暗中拿出一条黑色毛手圈,“伸你的右手出来”。“什么啊?”。“你伸出来就是了”。晨凤珠慢慢地伸出如雪般的玉臂,郭雨生轻轻地把它套进去,然后说:“这个圈专拿来套着你的”。晨凤珠眼睛有点湿润,但一下子便变得紧张了,“学校不准戴手饰的,你忘了吗”。“我送给你就一定要戴着吗,想着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吧”,郭雨生笑道。“笨蛋,谁会想你”,“难道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晨凤珠道。“你嫌弃我吗,我家里可没你那么有钱,况且用钱买来的爱情不值钱”,郭雨生假装正经地道。“哈哈,你讲的话很有意思啊,总能讲到我心窝里去,我可没钱买得起你啊”,晨凤珠道。“还不是我太贵了,难怪我们能在这么短时间就如此恩爱了”,郭雨生笑道。“谁与你恩爱呢,不害羞”,晨凤珠带点羞涩说。“早点回去吧,今晚还要晚修”。“嗯,我帮你洗饭盒”,晨凤珠道。“哟,难得你大小姐动手”“说什么,全部给你洗了”。“这次我洗,下次你洗”。“好”。
    两人在饭堂门口依依不舍地分别,雨水已减了许多,却留下了一大滩的积水。
                                         【待续】
2012/1/7 16:43:10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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