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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郴州行
  文 / 余召海
    



    郴州是进入广东的南大门,与广东韶关毗邻。既有内陆城市的深厚,又有沿海城市的敏锐,得天优厚的地理优势,再加上本身的底蕴,特别是武广快线的开通,给郴州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这几年郴州的发展有目共睹,周边的几个地级市,象韶关、赣州等,都被它甩在身后。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在火车上和郴州擦肩而过,最早的一次应该是2000年第一次来广东。一进入郴州地界,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欢迎光临福城郴州”,快到“彬州”了,我脱口而出,却发现有几个人看了我一眼,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列车员播报说郴州到了,我才意识到那几个人为什么看我。第一次路过郴州,都让我难堪,真不知到了郴州,会让我怎样下不了台。这是我的郴州第一印象,一直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历经12载,无数次路过郴州,都没有机会一睹芳容,记忆中的湘妹子真有那么辣吗?正宗的湘菜真有那么可口吗?为什么要叫“郴州”而不叫“彬州”?为什么叫福城?等等疑问,真要我走一趟郴州!
     机会终于来了。我们报考湖南大学成人再教育的11人要去郴州参加成人高考。这是我们事先所不知道的。说到这,不得说一下这个事情。我公司被中国建材并购后,南方集团为提高员工素质,鼓励员工提升自身文化水平,对我公司报考函授的员工承担一定的费用。这一举措大大提高了员工的积极性,正好郴州的一家教育机构和南方集团就有个这样的合作,这家机构也有人和我公司的领导有过接洽,就很容易达成一致。作为负责行政人事工作的我,这样对员工有好处的事,我当然要尽力成全。一方面和郴州这家机构协调和筹备此事,一方面尽量鼓励有更多的员工加入到学习的队伍中来。再和教育机构沟通后,只要我们报考他们指定的学校,通过率在99%以上,并且他们会针对人数组织来公司上课,并没有告知我们还要去郴州参加成人高考。所为鼓励更多人报考,我还第一个带头报名。在我鼓动和游说下,相继有11人报名,并很快办好了相关报名手续,只等他们给我们通知书。可事情的发展并不象我们想象的那样顺利。
    先是要拿我们的身份证原件到郴州验名正身,作为个人最重要的证件之一,这样随便的拿走,的确是很不放心的。为了配合他们的工作,我又和同事们解释了许多,才把这件事办好。没过多久,又电话告知我们要去郴州考试,并坦言我们不承担任何费用。在没有费用的压力下,工作就好做很多,顺利的组织好11人北上郴州。而当时我的右脚踝严重扭伤,肿的象猪脚一下,但为了这个工作的顺利进行,也为了完成我一直以来郴州之行的愿望,带着一份好奇,一份期盼,忍着痛踏上了北上的动车。时间在人类科技的发展下也能缩短,又一次收到手机短信“福城欢迎你”时,也就30分钟,这一次不会再念错郴州的名字,可郴州用一种什么样的姿态欢迎我们这群好学的青年。
    谈笑间,就到了这座有2000多年历史的闻名古城。自秦以来,郴州就有相关文字记载。“郴”字是篆体“林”和“邑”的结合体,意为“林中之城”,“郴”字也成了郴州特有的符号。郴州自古就有“天下第十八福地”的美誉,故又名“福城”,此牌坊现坐落在万仙岭。中国女排选郴州为训练基地,一举夺的五连冠,成了女排真正的福地,而女排精神也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郴州人。郴州自古名人众多,象我们初中学的《爱莲者说》的作者周敦颐就是郴州人,近代名将肖克,体操名将李小鹏,2012年为中国夺的奥运第一金的易思玲等都是郴州人,郴州成了名符其实的福地。祝福郴州!也祝福我们这帮好学上进的11人,沾上郴州的福气,一生幸福!
    无独有偶,我们就住在五连冠酒店。一下动车,就直奔住处,11人分坐3台车,第一个出发的我们最后一个到,一比价钱,肯定我们最贵。好客的郴州人一样欺生,并且把车开的让你提心吊胆,算是为了久违的郴州,我还多给了两块钱。就算是一瘸一拐,心情也还是蛮高兴的。教育机构的李教师已经在酒店等我们了,他的一番话又让我们把心提到嗓子眼了。明天的考试完全靠自己,考不过他们也没办法。这和他们开始说的大相径庭,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呢。就因为他们所谓的包过,没有一个人复习,况且也不知道要考试什么,等拿到准考证,才知道要考试的课目。再加上所谓的老师,更确切的说是业务员这样说,一共450分,100分你都蒙不到,那我们还能帮什么。一时间大家人心惶惶,要是在韶关他这样讲,我恨不得抽他了。这个时候,大家有点乱,我赶紧把大家招集在一个房间,既来之,则安之,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总不能交白卷回去。简单的交流了一下考试经验,鼓舞了一下士气,央企的员工就是不一样,马上就喜笑颜开。过了更好,不过就当作是来郴州旅行。放松了心态,又不是真正的高考,赶紧去把肚子填饱再说。
    说起郴州的吃,自然大家都很期待,毕竟湘菜也是中国四大名菜之一。能吃到正宗的湘菜,也不枉此次郴州之行。大家考虑到我是个“残疾人”,就近选了个叫“小掌柜”的酒家坐下,没想到这里的生意如此火爆,一楼已经全部坐满,二楼也只剩下几张桌子了,更不要说房间了。看来湖南人不仅会做,而且也很会吃。找了一张大桌子坐下,你点一个,我点一个,很快就把菜点好了。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点菜系统早已经不用手写了,服务员手上拿着同手机大小的东西,一报菜名,她就传到厨房了。不象韶关,还是用菜单写来写去。不到5分钟,我们点的菜就上来了,而且是很连贯的。我们又没有喝酒,当然是菜上的越快越好。如果是在韶关,这么多人就餐,不把你的喉咙喊破,是上不了几个菜的。看来湘菜的好,应该不仅是指味道了。这还是很一般的酒家,要是大酒店,就能更加深入的领略到湘菜的精髓了。稍微遗憾的是,没有看到传说中那美丽的湘妹子,可能是档次不够吧。秀色可餐,是不是有美女作培,饭量都要大很多。虽然没有看到美女,我们一样吃的津津有味。这可苦了那些只吃粤菜的同事们,只看他们一边埋头猛吃,一边找纸巾擦鼻涕,另外还要不停的喝水。更有甚者,伸出腥红的舌头,喘着粗气,手不停的扇着,直叫“好辣好辣”,可还是舍不得放下碗筷。由此,足以证明湘菜是名不虚传。对于我这个湖北人,正可谓久逢甘霖,要不是脚受伤,医生一在交待要禁口,我可要大饱口福了。最值得一提的是,我点的清炒莲藕,并不是切片,而是一节一节的长条,吃起来脆的感觉,好象不是咬断的,就象雨滴滴打在金属器具上,不拖拉,不冗长。微辣着带着香甜,又没有粉味,又没有一点生藕的味道。仿佛还带着泥土的芳香。那个爽啊,周身的关节都能感觉到。后来几餐都是在不同的小店吃的,有的还是夫妻店,就味道而言,绝对可以和韶关任何一家湘菜馆媲美。这也是此次郴州行最值得留恋的地方。
    考试是这次郴州行的主要目的,的确也有很多值得写的地方。考试之严是我们的第一印象,在我们想来,这样的考试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殊不知还没进考场就感觉不一样。在考场楼下,停了两辆无线电信号检测车,如临大敌。各种宣传标语,拉起的警戒线,等等信号告诉我们,这不是一般的考试,我们要打起二般的精神。进考场时,监考老师拿着身体检测器,全身扫一遍,手机、甚至钱包,火机都要放在指定位置。这样的阵势着实吓了我一跳,就是我参加的正式高考也没有这样见过这样的阵势,连高科技都用上了。心想,这下玩了,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担心的是我们11人集体阵亡。因为有的同事连高中都没上,又荒废了这么多年,凭自己怎么可能考的好呢?想到这,不免又对那个信誓旦旦的人产生了几许怨恨。只好尽力而为了,听天由命了。两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对我们来说真是太长了。选择题看眼熟的,文字题想到哪写到哪,好不容易等到可以交卷了,就赶紧逃离了考场。一转眼,整个考室一个人都不剩,看来大伙的境况和我差不多。哎,说什么好了,中国的应试制度!
    三场考试差不多都是这样过来的,到底能不能录取也只有天知道。三天的郴州之行就要结束了,可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一趟所有的费用,到这个时候他们说要我们自己承担,还说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无语,愕然,继而愤怒。本来是件好事,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所有的事情为什么在事先不能讲清楚呢?不要让大家有这种被忽悠的感觉。事先告知,大家做什么选择真的那么重要吗。更何况大家看重的不是这几百块钱的事,大家也想通过这个渠道提高自己。开始讲了,我想大家未必不能接受,何必要赶鸭子上架呢。再说了,事先告知了,我们也好做更好的安排。听听大家的意见,不坐动车,改坐普通火车;不住那么高级的酒店,住一般的就好。这样也可以减少大家的费用。就是还是这样花费,最起码大家不会有怨言呀。“师者风范”,师从何来,范在何处,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真不知后面的工作该如何开展。而作为此次活动的组织者,真有愧于大家了。
    单脚的郴州之行在呼啸的高铁声中结束了。单脚既能北上郴州,亦能勇闯世界。若失信于人,纵然体壮如牛,也寸步难行。现代的科技文明能用速度缩短城市之间的距离,却不能拉近人和人之间心的距离。

          单脚郴州行,久闻福城名,
          万仙汇集地,也敢忽悠人。
          中年上考场,慢慢评人生,
          十八好福地,几个范举人。
          女排五连冠,名人排成行,
          湘菜实名至,美女没如云。
          万事皆有难,吾辈岂等闲,
          诚信记心头,行走天地间。

2013/9/12 2:08:34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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