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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爱国者的感冒经历
  文 / 草根蚂蚁




    普天之下,没有得过感冒的人恐怕没有吧。感冒头疼是小毛病,人是血肉之躯,食五谷杂粮,经风霜雨雪,难免会内积邪热,外感风寒,有点小病是自然规律。
    我始终对头痛感冒抱着这样一种态度,既然是不可抗拒的,就给予礼遇,善待之。为此,我十几年前还写过一首诗,名字就叫《感冒》,把感冒病毒比喻成为一位美女,和美女打交道,结果往往是痛苦的,但我还是要赞美她,你接受了她,就要容忍她,甚至,不能伤害她。所以,经常感冒,也经常吃药,就像美女发脾气了,要打耳刮子的时候,用手温柔的当一下子,那是一种示弱。但我绝不打针输液,那是真刀真枪的上,不能把人民内部矛盾,搞成敌我矛盾,那是原则问题。
    过去感冒,感觉大致相当,咳嗽、发烧、流鼻涕、没有劲等等,一年一次、两次,不耽误工作,不耽误喝酒,甚至不耽误干坏事。但这一次感冒与众不同,开始是咳嗽,咳的厉害,好像直接从肠子里咳,连腿肚子都在抽筋。再就是流鼻涕,过去是鼻子里面有感觉,啊呀,鼻窟窿里面有液体,对不起,擤一下子,“呲——呲”,好了,甩掉,轻松了。这次,是鼻腔后面有一条下水道,有流不尽的“污泥浊水”在等待,而且是不打招呼,直接就往外流,完全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三是眼睛出问题了,酸痛不说,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这还是小事,关键是所有的事物都一片黄色。这可就是大问题了,若警察也如此感冒,大家岂不都“涉黄”乎?晚上开始浑身痛,皮痛、肉痛、骨头痛,还有里面什么东西在痛,说不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是失眠,就是难受。两天下来,我一照镜子,下了一跳,眼发青、脸发白,舌发黑,一付僵尸状。妈的,这一次接触的美女非同小可,和以前的大不一样。
    过去的那些感冒多好啊,我家在无线电一厂住的时候,对门的大燕,虽然她曾经欺负过我,但她那是为了满足一个少女的优越感,就像打喷嚏,不是什么好事,但挺舒服,这样的感冒是可爱。初中我暗恋过的数学女老师,虽然满脸黑煞,但我还是觉得她好看,为了看她,我竟然不看黑板,把数学功课当敌人,数学一直是零分。事后证明,为了爱她,我一生都不会算账,很多次少得工资,买青菜和面条都老是多付钱,损失大啦,影响深远。但我并没有恨她,她就像发烧,让我热一阵子就退了。我同桌三年的那个,像咳嗽,刻骨铭心的咳嗽,有时候咳得心痛、肝痛,但不像这次直统统咳嗽到腿肚子,好像要把脚底板从嗓门咳出来。和我结婚的那个倒像是浑身痛。这么长时间了,和她过日子不是这么不得劲,就是那样不舒服,但还没有让我失眠过。要说疼的感觉,倒像是那个趁我不注意咬了我一口的文化人,哈,我差点以为遇上吸血鬼了。吓得正哆嗦的时候,她安慰我说“只是盖个图章,这是浪漫的事。”我事后找一个兽医朋友看了一下,他说,图章的问题是要到公安局备案的。至于伤口,他认为没什么严重的,有些动物兴奋的时候,就是喜欢咬。事实证明,后来的图章其实就是个疤痕,痛也只是一时的皮肉之苦,怕也只是一时的惊魂,不像这次从骨头缝里痛。还有什么可比性哪?再就是我和狐朋狗友们一起去过的那些“旁门左道”,“歌厅”、“桑拿”、“洗脚城”什么的,那时,确有看到“黄色”的事物,甚至还不注意沾染上了一点点黄,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谁都有过。但那时是——哪黄看哪,不是看哪哪黄啊。
    哈,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
    在微博上经常能看到许多内部消息,发现最近国际局势有点紧张,美国佬一方面用“转基因”加害中国人,一方面使用特殊的“化武”对付我们。比如,让我们的水稻减产啊;通过他们的垃圾食品害我们的下一代啊;有人说,萨斯病毒就是美国佬专门研究出来对付中国人的,只有“中国龙种”才会感染,是一个大阴谋,“下三滥”的阴招。这样的话——他们会不会?我开始沉思。
    难道美国人发现了我草根蚂蚁是一个“空前绝后”的人才,通过他们的“监听”发现了草根蚂蚁的名诗《感冒》?并知道了,我就蛰伏在河南省鹤壁市山城区的某个角落,继续写一些对美利坚合众国不利的惊世之作。然后,就恶毒的发明了一种特殊感冒病毒,像害阿拉法特、查韦斯一样,加害于我?他妈的奥巴马,这个王八蛋。
    不对啊?为什么这么影响深远的事情,斯诺登在俄罗斯竟然没有爆料呢?不合情理啊。
    要不就是小日本子干的,我以前曾经写诗骂过日本人,骂得挺难听,反正是连祖宗八代都骂了。这事大家都知道,我保密工作没有做好,甚至都给叶文福老先生汇报过。会不会安倍这小子发现了什么?借此要找侵略我国的借口?如果果真如此,安倍这个阴险小人会不会先谋害我这个反日“大英雄”,用当年“731”的手段来对付我?有本事就叫自卫队、警视厅、fbi、海军特战队来啊,一块来,我怕过谁啊?有本事扔个原子弹来啊,玩儿感冒游戏算什么硬汉子?
    那一晚反正也是睡不着觉,我就想了很多很多。
首先,我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美日两大国联手谋害我,是我和美国、日本之间的战争,我个人对他们的国家。我不连累我们的党、我们的政府、我们的外交部、我们的军队和人民,甚至不连累我们的城管。我强烈要求他们用原子弹干掉我,但不能在我们的国土上,在英国、法国、德国,最好是在日本,把我搁在靖国神社,绑到东条英机的骨灰坛子上,让美国人再搞一个“小男孩”过来,炸他个人仰马翻。我好“死得其所”,“青史留名”,“只留肝胆两昆仑”,岂不快哉。哈哈哈哈哈哈,好。
    大的问题一旦确定,病痛接着就来,不让你消停,什么眼痛啊、肉痛啊、嗓子痛啊、发烧啊、失眠啊,美国啊、日本啊,在脑海中翻腾,成了一锅酱,真是难以忍受。小日本子美国佬,干嘛不痛快点,给我一枪,搞这么多阴险美女让我痛不欲生,受不了啦。
    我决定明天就去输液,你们美国日本可以不仁,我草根蚂蚁就能不义。我们小区的郭大夫看病不错,曾经治好过好几次我的牙痛,我决定明天一大早就去,让她干掉这些妖孽。
    早晨8点,我就怀揣着天大的秘密到了郭大夫诊室,一进门,发现比我早到的有好几个了,男女老少都有,竟然还有比我更严重的,都是感冒。我悄悄的坐下,自我告诫着不能泄露机密。一位大妈在瞎琢磨“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啊,人民医院挂号的人都排长队了,有200多人哪,都是感冒。”是吗?这么多人都感冒,看来是我草根蚂蚁牵连了父老乡亲,惭愧。一个大叔说“这都是老天爷做的孽啊,为什么不下一场雪啊,天气太干燥了。”唉——大叔啊,你一个小市民,哪里能知道国际秘密,不了解美国日本的狼子野心哪。郭大夫问我病情,我郑重的说“这次感冒非同寻常,好像有大事要发生。”是吗?郭大夫问,说说有什么不同?我把眼痛啊、肉痛啊、嗓子痛啊、发烧啊、失眠啊等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我对郭大夫要求“下药狠一些。”旁边一位大嫂插嘴“哎,就是,我也是这样,他怎么难受,我就怎么难受,一样一样的症状。”我白眼看了看那位大嫂,心想:你不过一家庭主妇,哪里能知道美国日本暗害大英雄草根蚂蚁的手段?郭大夫说“这次感冒就是这样,很难恢复,症状也强烈,他们都和你一样。”郭大夫指着外面的人,我勾头看了看,果然是一个个都在流鼻涕,擦眼泪、打喷嚏、咯浓痰。不对吧,难道这么多像草根蚂蚁这样的杰出人物都在我们小区里?让美日两国好一起联手集中干掉。不会是我判断错误吧?
    郭大夫给大家依次输液,大家开始安静了下来。药液流进了血管,开始在体内发挥作用,内心的燥热先是变凉,感冒症状在一点点变好。我不仅有些沮丧,唉——难得我一片报国之情,大半夜的雄心壮志,满腔的冲天豪气全都被郭大夫的几只针药化为烟云。
    不过,真的,输液真的管用,一次就见效。我后悔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道理?今后对待美女看来是要用点真格的,不能一味的退让和包容,这是我的人生经验,用无数次感冒换来的。重要的是,这一次,我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美好,我是一个好人。我——一个感冒病人竟然在一次病痛面前,忘掉了所有的猥琐和胆怯。突然变得如此高尚,如此忘我,如此有奉献精神,如此爱国。原因就是那一刻我内心没有了色欲,没有了自私,痛病如痛敌,视病如妖孽。内心的美女都敢杀掉,还有什么样的美人计可以对付了我?哈,这就是我,一个爱国者的感冒故事,一次真实的经历。希望能载入小学课本,并发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以供大家学习。

                     于2914年1月18日,感冒第五天,输液第二天

2014/1/19 13:22:04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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