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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外一篇)
  文 / 单边翅膀
                    



    你说,当仰望星空,世界就会变得很大很大……于是,我爱上了星空。可是,每次的惯性抬头,为何总是在疲惫的时候?而又为何你熟悉的脸在那里不停地跳现?望着望着,我笑了。
    你说,仰望天空,我们也要清楚地看看脚下的路……于是,我在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但是,每次的惯性抬脚,为何是在迷茫的时候?而又为何你有力的声音在我身旁不断地出现?走着走着,我沉默了。
    你说,每一个人都要画一道属于自己的彩虹……于是,每种精选的色彩都是我亲自抹上去的啊,是那么的认真。显然,每一点或淡或浓的色彩,都是我成长的梦在靠拢。都是你真实的美在发光。画着画着,我哽咽了。
    你说,每有一个生命结束,星空就会多一颗发光的星星……于是,每一颗带着微笑的纸星星都是我在夜里绘织的啊,是那么的投入。诚然,那个夜里下着细雨,夜空半颗星星也找不到,只有漫无边际的黑与冷。织着织着,我流泪了。
    过去,你在说,我在听。如今,你不再发声了,而我还在听。因为你说的从未结束过,你的声音未曾消失过。


                       ◆ 落叶 ◆

    一片黄色的树叶轻飘飘地落在了树根上,那样的安详。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熟睡。然而,它又是懒洋洋的样子,趴在树根上,显得它有些老了。
    一阵秋风呼呼地吹过来,连蹦带跳的。惊醒了那片黄叶,黄叶灰溜溜地连滚带爬地到了离树根几尺远的地方上。黄叶深深地喘完气,可它又犯困了,于是,黄叶又睡了起来。它真的很懒,一动也不动,就想赖在这暖和的土壤,枕着树根睡。或许,或许它真的老了,老得动作不方便,老得觉得说话都没力气,只有静静地呼吸……
    秋风嘻嘻哈哈地走了,可黄叶显得更老了,更憔悴了。它弯曲着身躯,像一位佝偻的老人。黄叶在转眼间成了老叶,可它依然从容地熟睡。
    一根白色的羽毛舞落在老叶的身边,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它俩私语了良久,更像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或许在过去的某个清晨,一只鸟儿在那树叶旁停歇过,唱过歌。在这次偶然中,树叶便与羽毛相识相知了。老叶和羽毛微微抖动着,看来它俩的谈话有些激动。是你俩的灵性在“作怪”吗?还是你俩找到了心灵深处的共鸣?而那共鸣又是什么呢?
    羽毛轻轻地起飞了,它挥一挥衣袖,告别了老叶,荡悠悠地飞走了,飞远了,最后消失了。老叶的背更驼了,蜷曲着身体,像一只被蒸熟了的虾。它又被风儿带回了树根的怀抱里。老叶纹丝不动,只是头深深地埋下去,似乎要钻进大地里才肯罢休。乐于躺在黑暗里,甘心腐烂自己的肉体。这是否在预示着,不管是羽毛还是老叶,大地万物,都会遵循着这样一个原则:你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或许这是给万物最好的礼物和最静详的归宿。
    最后的最后,老叶也不见了踪影。只有杂乱的枯草和零散的垃圾盖住了树根。老叶,你去哪里了?现在的你,还是老叶吗?树上不停地有树叶往下落,很快地,落叶就覆盖了枯草和垃圾。噢,老叶,我看到你了,你的影子在跳动,千千万万个你在舞动,舞出了激情,完成了叶的使命。
    落叶归根,只想化作春泥更护花。
2014/3/8 16:02:05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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