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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嘴“黄元帅”
  文 / 崔小林
           



    刚看完《坐着88路车回家》。
    剧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要数男一号“黄元帅”。
    本是可以上军校的料子,本是可以娶得娇妻的男子,本是可以事业美人兼收的成功人士。可一切皆因大哥黄胜利的过世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大哥是走了,可留下了三个孩子,大的才九岁,小的才五岁。挣扎徘徊后,黄元帅放弃了去军校,办了退伍转业,开起了88路公交车。这个本可能成为元帅的黄元帅就只剩下名字“黄元帅”。
    年轻是黄元帅的第一个特征。
    刚二十出头。自己还是孩子,却要带着另外三个孩子。大哥在时,三个孩子散养惯了。对于老婆跑了的单身汉黄胜利,能维持着过日子就很不错了。好在老大比较听话,可以帮忙看着弟弟妹妹。老二黄来比较调皮,尽惹是生非,四处闯祸。老三黄咪肠胃不好,做过手术,偶尔犯病进医院。黄家孩子的名字很有趣,都是用音符来命名的,分别是黄哆,黄来,黄咪;后来收养的那个孩子,取名为黄发。哆、来、咪、发,多么音乐的组合!想必应该是一个快乐的家庭。
    爱唱歌是黄元帅的第二个特征。
    从在部队给首长开车到开起88路公交车,黄元帅几乎曲不离口。元帅觉得坐在车上吧,乘客容易犯困,乘客犯困吧,车厢特别安静,开车的司机也跟着犯困,这样就很不安全。所以凡是乘坐黄元帅的车的乘客没有一个没有听过他的歌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黄元帅竟然和高老师合唱邓丽君的《甜蜜蜜》。跟学习音乐的高山老师相较,黄元帅的歌声只能算是背景音乐了。黄元帅的声音也还算好听,每次交班的时候,他总会说:“欢迎乘坐88路车。”或“欢迎你再次乘坐88路车。”
    借酒消愁是黄元帅的第三个特征。
    但凡遇到不开心的事,元帅总爱喝喝小酒。要不独酌,要不拉来小六一起喝,要不找来马老师。元帅酒量特别好,老白干喝一瓶都不醉。一喝酒啊!他爱流泪。肚里的委屈,心里的不快,肩上的责任,都随着酒水和泪水一起发泄了出来。在才开始带孩子那段艰难时期,一碟花生米和一杯小酒便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哭吧,哭吧,不是罪。
    厚脸皮是黄元帅的第四个特征。
    话说这厚脸皮,要从家里着火后,千方百计搬进高老师家里住开始。由于经常忘记买米买菜,孩子们饿了只能四处想办法。要不去齐奶奶家蹭饭,要不挖点土豆,要不“顺手牵羊”。趁没人注意,黄来顺手拿走了挂在马老师单车上的羊腿。为了以防走路风声,回到家后,他把炉子搬进屋子里,准备烤羊腿。正当黄来转身去拿辣椒和酱油的时候,屋子着火了,剩下黄咪一个人被大火重重包围。见状,黄元帅准备一股脑冲进去,可是被街坊们拦住了。正当大家痛哭流涕时,高老师抱着黄咪走了出来。全家这下没了睡觉的地方,也不能睡马路吧,经过一番实地考察后,黄元帅发现高老师家有二层小楼,绝对容得下他们一家五口。在那个年代,住房都比较紧张,居委会和派出所能做的就是做做高老师的工作,可怜可怜他们一大家子,给个睡觉的地方。什么苦肉计、死缠烂打都使用了,终于遂了心愿,住进了高老师家。
   贫嘴是黄元帅的第五个特征。
   爱说话、不冷场是黄元帅的一大本事。通常情况是口若悬河、滔滔江水、三天三夜、没完没了。甚至有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爷们,反倒有些女孩子气。他的这嘴皮子功夫在高老师身上特别好使。尽管外表看起来很冷淡和孤傲,高老师内心里是个热情的人,用黄元帅的话形容,高山是个外冷心热的人。作为大龄未婚女青年,高老师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跟谁都冷冷的,也没什么朋友。在黄元帅一家闯进她的生活之前,也就马老师日日屁颠屁颠地鞍前马后。只要是高老师没有明显的拒绝态度或是出现厌恶表情,黄元帅就肆无忌惮的开起话痨模式。无论婚前,还是婚后,高老师都惜字如金,黄元帅都畅所欲言。就算是石头做的心,恐怕也会被黄家人的烟火攻势给捣腾热了。黄元帅和高山走到了一起,共同抚养四个孩子。对于带着四个拖油瓶的黄元帅,捡到高山算是捡到宝了。有谁会愿意跟四个捣蛋鬼当小婶啊?连后妈都算不上。
   “贤内助”是黄元帅的第六个特征。
   “贤内助”这个词的使用和黄元帅婚后在家庭里扮演的角色有关。在他和高老师的婚姻里,从来都是“女主外男主内”。平常都听高山的,遇到大事一起商量。但洗衣做饭、腌萝卜腌菜、买东买西都是黄元帅在操持。除了下面条,高山不会做饭。为了满足一家人的胃口,黄元帅变着花样伺候,手艺越来越好。在黄家也形成了传统,即男人做饭女人享福。黄来、黄发的手艺远远超过黄哆、黄咪,想必与这传统有些渊源。当然,高老师的最大本事在于安慰爱哭的黄元帅和专心培养黄咪学习音乐。黄家的四个孩子都各有所长。老大读书棒,老二跑步强,老师会唱歌,老四懂金融。尽管成长路上曲曲折折,尽管在培养孩子上四处碰壁,黄家的孩子长大后都有谋生的一技之长。值得欣慰。
    自然,黄元帅还有其他特征。 要想多多了解黄元帅,你不妨看看《坐着88路车回家》吧。一定会有让你揪心、感动和回味的瞬间。

2015/6/7 22:48:55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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