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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好想再做一回女儿
  文 / 王淑清
  

01
 
  “女儿”,这是一个多么让人浮想联翩的字眼;“女儿”,这是一个多么令人难以释怀的字眼;“女儿”,这是一个多么充满诗情画意的字眼。

   身为女儿,所以可以随时随地地撒娇,因为有父亲爱着;身为女儿,所以可以霸道、蛮不讲理,因为有父亲宠着;身为女儿,所以可以使小性子、“为所欲为”,因为有父亲罩着;身为女儿,所以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爱,因为不仅有母亲的爱,更有父亲那不讲原则、不讲条件的宠溺……
  
   多想、多想让父亲再爱我一次,多想多想再当一回父亲的女儿,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要让我甜甜地喊上一声“爸爸”也好……

   只可惜,此生再也没有机会了。

02
   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父亲爱我,特别、特别地爱。别人家的女孩,总是天天要去挑柴、干农活,而我却不要。
   
   对此,身为长兄的哥哥非常有意见:“爸,阿清都那么大了,为什么就不让她去干活呢?你这样做,只会让阿清越变越懒惰,总有一天,阿清会变坏的。”

   这时候父亲总是笑嘻嘻地说:“怎么会?怎么会呢?我的妞那么小又那么懂事,她怎么就会变坏呢?”面对父亲明显的袒护与偏爱,哥也拿父亲没有办法。等我更大一些,邻居的孩子们都成为父母的好帮手了,而我依然什么也不会,这时候不要说哥哥不满,连母亲也看不下去了,母亲不止一次地嗔怪父亲:“老王,你再这样下去,会惯坏阿清的,到时候她什么事情也不会做,等她长大以后,谁会要她呀?”

   这时候,我的父亲不仅不着急,反而振振有词地说:“我的阿清是不要做农活的,我的阿清长大以后会有好出息的。谁敢说我的阿清没人要?要是连我的阿清都没人要,那我就养她,养到她老,养到我死!”

03
   正因为父亲没有原则的娇惯与溺爱,虽然身在农村、长在农村的我,却一点儿也不会做农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些没少让同为农村出身的同事们笑话:“阿清,你到底是不是农村出来的啊?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呢?”
我真不知道,倘若父亲在天有灵,听到这些话是开心还是伤心?但我真的很享受那种被父亲呵护,被父亲宠溺的感觉!
   因为有人爱着的感觉,真好,被父亲捧在手心的感觉,真的很棒。
   
   到了上学的年纪,村里的女孩们都要让老师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到家里做工作,而我父亲,在开学的前一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阿清,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去读书了。你不要和那些女孩一样,知道吗?在农村,只有好好读书,才能有出头之日的。咱不干农活,咱要用心读书,你懂吗?”

   也许因为自己生性懒惰,也许是为了逃避劳动,从踏进校门的第一天起,我就很认真地读书,哪怕当时因为自己是个“光头”而深深自卑(详情请参见《自信的力量》),跟不上其他同学,但我依然很努力、很努力地读书,不为别的,只为了父亲的那份沉甸甸的嘱托,因为我不想让父亲失望。          

   父亲说得没错,我和那些女孩是不一样的,小时的玩伴有不少,但真正能够坚持读书、上学的人,只有我一个,因为我有一个和她们不一样的父亲。长大懂事以后,我就一直一直牢记着父亲的教诲,好好读书。

   所以,除了读书以外的事情,我极少考虑,对生活的要求也极低,这点连我三姐都看得出来:“妹,你真傻,你怎么什么都不要呢?”
在我看来,有书读,有父亲深深的爱,就够了呀,我还要什么呢?

   那时候的我从不挑吃的,也不挑穿的,因为我知道,我要的,父亲都能给我,别人有的,父亲也一定会给我,只要我开口。

04
   记得初三时候,我们那里特别流行用一种草绿色的麻纱布做的裤子,班上很多的女同学都有。周末回家时候,我就随口和父亲提了一句,没想到父亲马上就问我:“阿清,你知道那裤子要多少钱吗?爸这就给你,你现在马上就去街上剪块布,让师傅给你做裤子。你同学有的,咱妞也要有。”

   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1989年的下半年,那条裤子连同工钱,一共花了我们28块多。那绝对不是一笔小钱(那时候我们一学期的报名费只要30多),可是父亲却一句怨言也没有:“不就是20多块钱吗?只要阿清你喜欢,只要你开口,多少钱,我都给。”那是我有生以来最贵的一条裤子,它伴随我读完了高中、大学,大学毕业以后,我还穿了好几年。

05
   父亲不仅在吃穿上不让我委屈,即使在我犯错误的时候,父亲也从来不舍得惩罚我。

   每次我做错事的时候,善良幽默的父亲也极少、极少打我(详情请参见《挨打》),顶多气急了就骂我几句了事。面对“佯装”发火的父亲,我有我的制胜“法宝”——犯错以后,只要我紧紧地抓着父亲的胳膊摇晃几下,然后再甜甜地喊着:“爸,爸……(最后一声喊得特别长,尾音长长的,而且还不断往上扬)。”

   每次,只要我这么一喊,即使有天大的事情,父亲都会绽开笑容:“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就知道妞不是故意的。”

   就这样,天大的事情都会在父亲的笑声化为乌有,随着而来的是我的破涕为笑:“爸、爸(这次不再有尾音,而是干脆利落),你真好!”
这就是我对父亲撒娇的特有方式,我犯的错误再大,我再让父亲生气,只要我多摇晃一会,多叫上几句长长的“爸”,最后,父亲一定会“缴械投降”,然后没有原则地原谅我。     

   这方法屡试不爽,不为别的,因为父亲生气的背后也写着"大大的爱"。

   爸,如今,您让阿清我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可以让我尽情撒娇,让我蛮不讲理的人儿呢?父亲,您告诉我,从今往后还有谁可以给我这样无穷无尽的宠爱与呵护呢,爸?

   爸,我真的好想、好想再做一回您的女儿;好想、好想再抓着您的胳膊使劲地左右摇晃,然后再甜甜地喊着:“爸、爸……”
2017/3/28 15:10:14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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