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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访髦耋诗人周良沛
  文 / 王园梅





             ■■■ 每一首诗都是不可或缺的历史 ■■■



                                       文 | 温 星





     阳春三月,春城昆明格外温暖。86岁高龄的周良沛斜靠在窗前的沙发上,眯缝着眼,阳光爬上了他沧桑的皱纹和斑白的鬓角。一只花猫温柔地伏在他腿上,陪伴着自己的主人,共享着午后悠闲的时光。


     周良沛,一位绝不该被忽视的诗坛老人。早年一直担任中国作协《诗刊》社编委,甘为诗坛背后“提灯人”,年轻时代是富有影响的诗人,中年以后,则一直“顽固而又敢言”地坚持诗歌批评和编辑工作。由于早年患病,腿脚不便,他不再参与云南的任何文学活动。


     然而,他却将整个中国百年诗歌藏于胸中,凭一己之力,潜心5年,选编着一大套共六册《中国百年新诗选》。750余位诗人、1568首诗,在他看来,每一位、每一首,皆是新诗百年不可或缺的印记与历史。



01

●以诗歌作为自己的信仰●

01

      初次登门拜访的午后,周良沛佝偻着腰身出门,于电梯口迎候。我诚惶诚恐,深感不安。进入书房,但见书籍与各类生活物品杂陈,颇为凌乱。年轻的保姆做完饭后,就出门消遣去了。因为周老十分宽容,又一直觉得自己没问题,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电脑屏幕上,一个分行的文档正开着——周老正在对《中国百年新诗选》做最后的校对工作。这让我很是不解:2017年6月,由中国艺术研究院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所主办的“新诗的道路——中国新诗百年”研讨会上,这套作品即已对外发布,并同时公布了系列书影,为何近两年后依然还停留于校对环节?原来,由于担心市场销路,早就编辑完成的这套书,一直并未投入印刷。周良沛说,这套书成本大约100万元,听说现在已经预售了许多,相关方面已进账近200万元,所以,才终于打算开机印刷。


     第二次拜访已入夜,依然是佝偻的身影,候于电梯口。时隔仅三周,周良沛的精神头有所减弱,寥寥几句,便伴随明显的喘息。重又叨扰,是因我又淘到周良沛的几部旧作来请求签名,顺便想再请他补充一些给当代诗歌的希望、寄语。


     “诗歌应该成为文化大国文化自信的核心,在我华夏泱泱诗国,这还需要我来说吗?这是个一目了然的问题,却也是个越说越难的问题。”


     对于他而言,诗歌就是他的信仰。信仰对于一个创作者是十分重要的。


     1933年,周良沛出生于江西井冈山地区的永新。童年便与父母离散,抗战时沦为难童,流浪四方。内战后寄寓于教堂孤儿群体,在宗教氛围浓郁的地方,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生活。


     那个战乱年代,宗教却也无法成为任何人的庇护所。“教会学校被砸了,我要找地方吃饭,所以就入伍了,随着横渡长江的大军南下。那时,我真没啥崇高的理想。”


     剿匪、戍边、修路……无疑,是颠沛苦难的人生,催生了他的文字。19岁起,这些文字就陆续发表于《文艺报》《人民文学》等报刊。也正因为如此,他得以进入部队文化部门,开启了令其执念终身的编辑事业。


    经过藏区近两年的锻炼,周良沛得以调回昆明,在昆明军区政治部任创作员。1957年,他出版诗集处女作《枫叶集》,其早期诗风深受惠特曼《草叶集》影响。一年后,因为发表纪念惠特曼的诗,他被错划为右派,正待展翅翱翔的青春年华,却在劳改和牢狱中整整消耗了20年。然而,祸兮福兮,人生难测。关押的“牢房”竟变成了堆积四面八方收缴“禁书”的仓库,周良沛喜不自胜,废寝忘食,饕餮嚼之。或许,这就是抱持信仰所带来的好运,冥冥中似有天定!



02

●“讲真话”的姿态始终如一●

02


     1978年,伴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在特殊年代饱受禁锢的人们纷纷走了出来,而诗人们受伤、扭曲的心灵亦随之挣脱藩篱,从长久的失语与缺席中跃出,开始以分行文字的形式,表达着自我与时代。


     那是一个几乎全民写诗的时代。作为诗人的周良沛,就此复活;但客观而言,若论形成重大影响的作品,诗人周良沛无疑是有些苍白的。作为诗歌批评家的周良沛,则渐渐锋芒毕露,且一路行来,步步铿锵。


     整个80年代,周良沛依然写诗,陆续出版《红豆集》《雪兆集》《雨窗集》等诗集。但劫后重生的他,决定逐渐将写作重心调整为诗歌批评。


     多年后,中国诗坛乃有定评:周良沛的诗论比诗歌好,周良沛的为人又比诗论还好。


     所谓“为人好”,在周良沛看来,最重要的核心之一便是“讲真话”,此三字在文学批评界最为可贵。他陆续出版的《神鬼之间》《良知与狗食》《无奈与沉默》《诗歌之敌》等诗歌批评集中,“讲真话”的姿态始终如一。


    《良知与狗食》封面上,周良沛如是写道:“若是真话讲来不易,谎言只是自辱自欺;嬉笑怒骂,气势张扬,未必是前锋的进击;世风不古,人欲横流,横眉冷对,伐毛清髓;流行谎言、套话时,讲真话就是霹雳;良善受欺,公理受屈,不平就是匕首。”这有些犀利得不太像寻常文本的诗歌评论或诗歌批评,但长此以往,“骂”人无悔,诲人不倦,怎能不招人猜忌与怨恨?


   与我说起这个话题时,愈是老来沉稳的周良沛早已一切淡然。老人听力不太好了,但坚持不戴助听器,语速很慢,但思维清晰。


    “不管怎样,还是要讲真话,因为历史需要真相。”周良沛表示。



03

●真实记录中国新诗发展历程●

03


    关于真相,很自然我们就谈到了《丁玲传》。这部厚达800多页的传记写作手法独特,一时颇受文坛关注,有人视之为传记文学经典。书中,周良沛援引了大量各种关于丁玲的文献、史料,因在篇幅上占比较大而遭受质疑,他所持的一些观点也引发了争议。


    对于这部1993年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传记,周良沛本人极为珍视,该书当年也被出版方纳入“中国现代作家传记丛书”、与林志浩的《鲁迅传》、钱理群的《周作人传》等重点作品并列。但亦如他的另一部代表作《冯至评传》(重庆出版社,2001年),在首版首次印刷后,便一直未能再印或再版。“也许是因为书中涉及许多历史问题。”显然,于此,他不无遗憾。


     在我的阅读印象中,如果做一个大致划分,我认为:青年时期的周良沛主要是诗人,中年时他偏重诗歌理论研究和批评写作,而步入晚年后,他则更多是“隐身”在诗坛的背面,致力于为中国新诗做一些系统的梳理,编辑出版了诸多现代大诗人的作品,如《中国新诗库》中的《俞平伯卷》《戴望舒卷》《臧克家卷》《冯至卷》等十余卷,不可谓不厚重。


    而最近这五六年,他越来越有限的精力,几乎都扑在了这套堪称集大成、总结性的《中国百年新诗选》上。其实,向中国新诗致敬的各种选本不在少数。但在周良沛看来,这些选本的个人偏好和个人审美都颇为明显,无法用来准确记录和反映中国新诗的发展历程。“所以,我不是选所谓的精品,我是作为新诗百年过程的记录来选编。这些作品,要能看出新诗百年的每个发展阶段。这就一定要坚持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理论。”周良沛说。


    放眼当下中国诗坛,耄耋之年仍放不下诗歌的,周良沛便是其中之一。70多年的诗龄,也让他亲历、见证了百年新诗大部分的激情或惨淡岁月。“俞平伯、冯至、艾青、田间,等等,从小我都很熟悉,他们都给过我或多或少的影响。当下的有些诗人跟我私交也不错。因此,这个百年选由我来选,是合适的。”


     至于选编的标准,自然要回到每个作品当时的历史语境里去考量。周良沛依然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初当他读到闻捷情诗时的兴奋。因为那个时代是不敢谈论爱情的,文学里也不敢表达,所以闻捷的情诗恰恰符合了那个时代的需求。“如今看来,诗中也有许多缺点。”但这样的作品,周良沛也毫不犹豫地选入了《中国百年新诗选》,因为“这就是历史”。


     各个历史阶段主要的代表作品,大多数皆在周良沛胸中。但要遴选出在网络传播方式迅捷的当下的作品,于他却是很大的麻烦。因为他不会上网,写稿校稿都是用汉王笔输入,因此也就更不可能去网络上大量检索和查找。“这一部分,我只能从别人的选本中再选。至于具体参考了哪些选本,我都记不太清了。”



04

●坚守内心的宽容与包容●

04


     对于一位86岁高龄的老人,记忆有所衰退再正常不过。当我小心翼翼、却多次追问他究竟收养了几个孩子时,周老的回答显出难掩的沧桑与疲惫,“这个,我也没法说清楚,实在说不清楚。”当然,更可能地,是因为他不愿谈及自己的生活,“那跟诗歌无关”。


    是的,他的“孙子们”全都与诗无关。如果不是正巧遇上其中一位来探望老人,我的提问与探究,是不敢去触及这个“敏感”区域的。这些年来,为数不多关于他的所有媒体报道中,全都回避了他的情感经历和家人。


     “没结婚,我也可以收养嘛。不过,也不算收养,就是帮帮他们……没啥好透露的。”言及此,老人眼里闪烁出一种尤为深情的光,主动说起了另外一个、而非当天前来探望的孩子:“34岁,在边防部队服役,当年考大学时差7分,本来是可以享受孤儿加分政策的。”“每年一两次吧,他偶尔回来看看我,我就特别开心。这些孩子们呀,都不喜欢文科,在文学上都没天赋,这也有点遗憾吧。”


     为了获取一个相对仰视的拍摄角度,我抱着相机,坐在老人沙发面前的地板上。那只大花猫从我身边跃过,趴在主人大腿上。本文开头白描的那幅温暖温馨的画面,瞬即于我眼前定格。另外还有一只小黄狗,则并不黏人,自己在旁边晒着太阳。


     差不多同时期的那些诗人、那些老友,多数皆已远去。周良沛依然在着,依然茕茕孑立。他的生活里,他的身边,这些年日夜相伴、不离不弃的,惟有小闹与小黄。


    小闹代表自己,也代表自己原来的主人。


     韦丘,诗人,广东省作协原副主席。2012年那个最后的日子,周良沛步履蹒跚,去广东送别这位长自己十岁的知交好友。事了,家人欲将与韦丘相伴多年的猫咪小闹送人。他极为伤感,便将其带回了昆明家中。


    岁月流逝,这样一位“历史老人”,曾经的锋芒愈加内敛,惯看秋月春风、世间种种。但是,却也反而更加执念于另一些自己一直所看重的事物。


    他想起老友邵燕祥。老哥俩各自还有本评论集,在一家大出版社出版,他的那本还好,老友的这本实在犀利,被要求删掉许多内容。“我们都希望别人对我们更加宽容和包容,我们也更加宽容和包容别人吧。”他若有所思。然而,对于诗歌,周良沛似乎依然有些斤斤计较,依然难以宽容与包容。


    自己晚年时光全力以赴献礼新诗百年的《中国百年新诗选》,竟然编好并发布消息两年多都还没能上市,于周良沛而言是始料未及的。这或许就是他目前最大的一份执念。以至于当策划人表示终于可以考虑投入印刷时,他又第无数次地翻出书稿来,告诉自己必须再校对最后一次。


    “我的生命和时间可能都没多少了,必须抓紧。我很充实,每天都忙到12点多呢。”


     说这话的时候,窗外溜进来的阳光,在周老的脸庞上跳跃着,光影倏忽,神情睿智。他的语速舒缓、沉稳,似乎无喜,更无悲。 



                      (作者系昆明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发表于《文艺报》2019年4月29日1版


◎◎◎◎◎◎◎◎◎◎◎◎◎◎◎◎


■■五月的鲜花
                                                     周良沛
 

    五月,鲜花遍野。那是生态未遭破坏的原野,是花树扎根之地未被水泥钢筋的森林所夺去的城市。本来,“生态”就是万物,自然包括人类自身生存环境的自然形态。然而,在人们对她贪婪的索取、掠夺之后,遍体鳞伤的她,也报复性的还以无尽的自然灾害。

    可是,我们的五月,诗苑的“五月诗社”,是三十年盛长的花树,有开不败的鲜花。

    诗苑,今日的生态,也和大自然一样,惨遭破环。二十年前,德国波恩大学汉学教授顾彬(Wolfgang Kubin1945---)说了一句“中国当代文学是垃圾”像是闯下弥天大祸,惨遭批判。直到二○一一年十一月十三日《新京报》报导新闻出版总署长柳斌杰说到“目前中国文艺作品百分之九十屬于重复、复制和模仿,创新作品不多。”以他所在的位置,对此才算对老百姓有了一句真话。

     在这之前,谁要说了什么不是,立即就会有人以它“否定”或“攻击”了“改革开放”以兴师问罪。改革开放之功,有目共睹,若是谁用几句话就可以“否定”得了,那么,它也太脆弱了,也用不着别人“否定”。然而,不是改革开放自身,是改革开放时期,贪腐问题的凸显,也是不争的事实。去年我在南通诗会对那“与腐败互为依存的文化毒瘤如此顽强,自然是有从中获利的既得利益者”时,我的看法是-对腐败文化的邪气之放任、纵容、实际的支持,形成以邪压正的意识形态的格局,将这个体制下很不正常的状况所以能正常,正是它能为那些庸官,和那些为官不仁的贪腐份子所治的乌七八糟,辅以大行其道的舆论气氛,则大行其道。然而,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不可能“思无邪”,不可能表现人间之美,自然与诗背道而驰……

    在此,我想再说一次:石在,火种不灭;诗是与人类生活共生共存的,地球上还有生存着的人,诗则无法灭绝;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中说:“我想,在文艺作品发生的次序中,恐怕是诗歌在先,小说在后的。诗歌起于劳动和宗教。其一,因劳动时,一面工作,一面唱歌,可以忘却劳苦,所以从单纯的呼叫发展开去,直到发挥自己的心意和感情,并偕有自然的韵调;其二,是因为原始民族对于神明,渐因畏惧而生敬仰,于是歌颂其威灵,赞叹其功烈,也就成了诗歌的起源。”

     今日,在大多的地区,都不再有那种原始的劳动方式,但坐在计算机前的操作,也是劳动。《宪法》上的尊重劳动和劳动者的法,在拜物、拜金的世风中,亿万富翁,要是沒有种田人种出的粮食,他即便能用黄金打马桶,也要餓死狗日的。宗教虽然不是唯物主义所认同的,但在信仰危机中,宗教的影响在扩大,同时,对于坚持其信仰者,虽不迷信,他的信仰,必然也是他的宗教,也有“是歌颂其威灵,赞叹其功烈”的要求。所以,这个世界,无论科技、生产方式带来怎么巨大的变化,诗,所起源于它的特质,是变不了的。

    因此,前述那种与贪腐之风相依的乌七八糟,不可能“思无邪”,不可能表现人间之美,自然与诗背道而驰……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说,诗苑的“五月诗社”,“是三十年盛长的花树,有开不败的鲜花。”同时,那些“与贪腐之风相依的乌七八糟东西,既不可能‘思无邪’”,又因为它与“贪腐之风”相依,在今日贪腐涉及的规模愈来愈大,贪腐份子的职务愈来愈高所处于反贪之事仍然严峻,不可能短期有根本改观时,也就是说,那些东西有它不一般的基础和靠山时,在一定的时期,一定的状态下,它还会是诗苑的主流现象,我们之间,大多都听过这么一件事:一位大款,自然是风流于雅兴的大款,要慈善新诗,捐助新诗的研究。但建立的机构之负责人,得由他定,否则,撤资。人事部门,自然俯首听命。以此所见,资本已直接拨拉新诗的运转,在那个圈子里,谁又能转出这个掌心?

    相对而言,“五月诗社”今日能大庆他的三十周年,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他的《五月诗箋》,每个月都发表大批来自基层的诗。不论它还有多少的不足,它的草根性,充满了原生态的生命力。为新诗的推广与普及,功德无量。抗战时,唱的《五月的鲜花》,是将“鲜花”与“志士的鲜血”并提的,诗社的成果,也是许多为此的志士之血汗所浇灌。由此,想到对诗社的创建有他不可磨灭之功的,长年卧病的韦丘同志,今日的大庆,对他,对所有为此操劳过的诗友,都是特大们安慰,在《宪法》强调尊重劳动和劳动者时,这是他们劳动的汗水、劳动的血汗开在五月的鲜花!

     不过,我们理解鲁迅所说的诗歌来自“劳动”,更不能限指于“吭唷吭唷”派,而是看重他来自生活的泥土气息的诗之力量。与那些玩诗的,只会玩下半身、床上,对“语言艺术”的诗所破坏、糟踏母语纯洁性的分行书写,真有天壤之别。我多年来己基本上不写诗了,与诗界的往来也日稀,但见这块诗的净土,不禁怦然心跳,也不能不将新诗的未来,为新诗走出今日的困境。更多的寄希望于他们这样为诗的人生。

    正是这种坚持和努力,今日的“五月诗社” 在此大庆三十周年,才能处于弱势而有强势的呈现。然而,在乌七八糟者占有更多阵地也占有更多的话语权,也占去更多物资空间时,弱势地位的攺变,闯出一片新天地,还是要有好的,不是一般相对现时的水平而看好,而是在现有的生活沃土上,以其思想、艺术的深刻、精湛,有能够传世之好的作品从“五月诗社”奔出一匹匹黑马,他们一个个的个体与“诗社”构成不可分割的一体时,“诗社”的优势,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这种局面。这种优势,对于那些借诗的名义实际上是搞伪诗、反诗的,以他们的小圈子做名利场的混混以混世逞强者,虽然他们暂时握有话语霸权及各种有利条件,都是不可能获得的,因此,一时之间,暂时处于劣势的弱者,当诗就是诗,诗场根本的诗之运作,仅仅从进化论看,也不可能总是一些假冒伪劣在跳加官,诗的光彩,最终还是要回归到来自人民,来自生活的诗的本质之作品和作者。这点,我是充满信心的。虽然年老体衰,自已不一定能等到、看到这一天。但这种信心、坚守,是永不动摇的,我祝福“五月诗社”,也祝福自已,苍天假我以年,百岁之日,还能来祝贺“诗社”五十大寿!

     五月的鲜花,诗社开不败的花树!

 

2012年5月5日于昆明

 

   【作者是著名诗人、评论家、编辑家,《诗刊》编委,《海岸线》杂志主编,他选编的《中国新诗库》洋洋大观十巨册,为中国现代诗的发展作出卓越贡献。以上是周先生为五月诗社三十年庆典而作专文】

 
 
 

■■春城秋访■■

                             桂汉标

 

枫叶时节,我造访春城,
不为湖光山色七彩美景;
风华小区里不老的风华,
让我留连于秋的劲节精魂……

来了,来了,熟悉的笑容,
柱拐的脚步叩动我的心旌;
走进老战士的沧桑皱折呵,
分明是梦的家园家园的梦!

犹记雨夜过梅岭血染的青春,
犹记舞台上俄语演绎的歌声,
一部部编著托彩云飘往海外,
一道海岸线在正义庄严中延伸……

您推开新诗宝库的大门,
让我等多少后来者终身受用!
此刻屋顶花园依然翠绿一片,
秋凉如水呵春意如此葱茏。

娓娓低语:变幻尘世诗意人生;
泰然指斥:政坛伪善文化劣根……
恰耋耄良辰,正情怀沛然呵,
手写板上舖展您秋季的丰盈。

在那美丽的地方,有您,
就有盛世浮华的风骨铮铮;
您为多少慕名而来如我者,
提供诗意栖居的无限温馨。

是谁诧异于我等虚此一行,
飞越千里却窝在斗室之中?
不,寻诗似穷处,此处正云起,
感受不尽这壮阔的山魂水韵……

秋阳朗朗,我惜别春城,
梦的行李箱又添庄重几分?
再见了,不老的风华,
文明史页上让我们共同签名!

       2011年9月24—26日 昆明与杨振林拜访周良沛老师归来后作

 
2019/5/1 11:51:59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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