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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自在润芳华
  文 / 黄清
      
                ——罗明生《唯有流水可以自在》评说                               
      
       老子说:“君子如水,随方就圆,无处不自在。故圣者随时而行,贤者应事而变,智者无为而治,达者顺天而生,为人行事要去骄气于言表,除志欲于容貌。否则,人未至而声已闻,体未至而风已动,张张扬扬,如虎行于大街,谁敢用你?”孔子也说,君子如水,故见水必观。这里实际说的是做人的方法,即做人应当如水,水滋润万物,但是从不与万物争高下,包容万物,寓清于浊。这段话可以说是对罗明生诗集题目的一个诠释。在2012年6月,五月诗社三十年庆典时,当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叶文福老师赐与遒劲有力的“大自在”三字墨宝,也是对这段文字的简缩与升格。
      罗明生写的《人生境界大自在》对叶老充满了无比崇敬之情,此诗编辑在“喧嚣中把灵魂安放”,诗给了灵魂一个安放的处所,无处不自在,诗中对叶老的题字是充满仰慕的,先以记叙的方式引述:“君子如水,随方就圆,无处不自在/顶礼膜拜的座右铭,在您的笔下/概括为三个字——大自在/在龙飞凤舞中,风生水起/流淌着的,最高的人生境界”第一节以铺叙的手法写出了诗人获得墨宝的过程,写出叶老的人生大境界与大自在的关系。第二节“坎坷命运,酿造极赋阳刚个性/深沉雄浑,催生万物,把时代引导/无欲则刚,以诗的名义坚持真理/深邃的目光,洞穿世间万象/如此辽阔悠远,宇宙是您的胸怀/高昂的头颅,何惧诡计阴谋”写出了叶老的人生经历,以及他刚性的人格和他淡泊名利、无所欲求的高贵品质,洞穿人世的沧桑。第三节写出了叶老的爱国主义情怀,心忧天下,关怀民族命运,关注民生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高洁情操。第四节再回到他诗人的身份,以及他的热血情感,写得荡气回肠,用词豪放,沉稳慷健。最后一节表达了自己的心之所向,追求前辈的足迹营筑一个诗歌的盛世王朝,弘扬民族文化的现代文明,造就圣洁之灵魂。
      对一个人的崇敬往往都会赞颂他高贵的品质,刚柔并济地融入骨血之中,此诗叙事议论抒情融于一炉,文字洗炼。如“挣脱羁绊,以自在的状态,沿着圣洁的道理,滋长力量”这些凝炼的语句与赞美诗人的人格结合为一体,不落俗套,是激昂的是高亢的。
       一个掘金的男诗人,长期工作于矿区,对自然山川的热爱对人性的解读也是比较深沉的。他的作品“开采晨曦的男人”“听菩提花开的声音”把工作的艰辛与对生活的热衷情怀放在一起,从编辑的章节来看也是很有情调的。“开采晨曦”这是多么勤奋的一个男人,“开采”又与自己的职业相关,采矿专业就是挖掘大地藏有的金矿利用于人类,富足于人们。我曾问作者为何学采矿专业,他说当年高考他考了全县第六名,而填报志愿是高考之前填的,服从调剂就把他的命运安排到了地下钻探,采矿中去了。有时说天命不可违,也许就是这样吧!于是他的诗里就多了一些采掘的内容,比如《开采晨曦的男人》《矿石的表情》《用铁的呼啸穿越》《采场格桑花》等都与他的生活环境和工作经历有关。
       “钟情于大自然赋存的矿石宝藏/在海拔700米以上的山上/坚守变成感动,化作力量/开始了采场又一天的繁忙”一个矿工的身份跃然纸上,“他依恋矿石,如痴如狂/白天/唤醒沉睡的矿石见天日/夜晚/畅想炉火的涅槃成铁钢”这是在煅造生活,这是在建设祖国,这是在造福人类,这是在提炼有价值的人生。接下来用拟人的手法“清点汗水,晾晒希望”,当然“汗水”不能清点,“希望”也不能晾晒,作者运用了诗中特有的含蓄委婉生动形象的手法就把诗意的情韵“泡”出来了。就像冰心的《繁星•春水》“成功的花儿/人们惊慕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同样运用了拟人的手法,突出了奋斗的主旨,而作者此处的“清点”和“播种”两个词语使奋斗变得很轻松和明快。最后一节的总结,把开采晨曦的男人写得如此乐观和充满诗情画意,有“加油”有“鼓掌”的那两句对称,加上“无论朝霞红透天际/还是暮霭笼罩山岗”表达了采矿工人的勤奋,艰辛的付出,忙碌了一天,从早到晚天空披满了霞光来映衬奋斗的苦与乐。
     人生雅趣“琴棋书画诗酒花”,从诗人的经历来看,他是幸运的。上天也给予他厚爱,在学校是一名优秀的团干,活跃于舞蹈、唱歌、朗颂、悦读氛围的诗人。饮酒、品茗、作诗是诗人灵魂的安享之处,于是他写了一系列的组诗《红酒,有纯度的颜色》,在饮酒的过程中,酒就像女人。“用吻的姿势与你结识/从矜持到接受到疯狂占有。”看似写女人,实则是写酒。“轻轻吮吸,慢慢咀嚼/才有饕餮情感的盛宴/在我胃肠里欢歌/在我心脏最近的位置停留/在每一个有心跳的日子”可见诗人把酒比作生命中的一部分,就像女人一样不可割舍的情怀。接下去写的品茶、品诗、品禅、品心, 最后《泡一壶罗坑茶》来结束这一辑,诗人不但对物的执着,对人也是一样专注的。       
     爱情诗歌是诗人心灵的岛屿,他在感情方面也是如鱼得水,那些情诗,对爱的依恋也是迷人而柔婉的,这是“骨感”的美,是凄婉的。《喊疼你的名字》当然“喊”是不疼的,那是内心的一种思恋,哀而不伤,在这一组诗里多数是对妻子的情怀,把“结婚”“生日”“厨艺”写进了诗里,写得很美。如《享受你的真爱》“不是我贪婪/你的厨艺把我的欲望点燃/从大唐走起来的女子,抖落厅堂的华贵。”这是一位丰腴女子料理家事的一种生活,然而诗人写的很美很有情趣。唐朝王建的诗也有“三日入厨下,洗手做羹汤”来写女人嫁了以后从闺阁女人变成了厨艺女人。“书香熏就纤纤巧手,丰腴弯成曼妙细腰/形状各异的爱心饺子,在快乐地跳跃/桌上的青瓷碗,盛满丰盈的诱惑。”在诗人的生活里,把女人的平常生活写得富有了生机,诗人的心是一颗通透的禅心,心中充满了爱意的“丰盈”,感恩生活和对生活无限的欢乐和幸福,美在生活的一粥一饭,一羹一汤。这是赋予诗意的生活,点滴的生活融于叙事,让生活与诗有了和谐的美,一如女人的芬芳。     
     罗明生编辑入册的诗,时间跨度比较大。有读大学时青春年少的诗《我的文字》,也有知天命时期的诗《日落,山下满是灯火》《一转瞬,我已万千繁华》,后期的诗基本上都有获得市级以上的奖项。每一首诗都是一个故事一个经历一个体验,他的一些诗歌在继承了古典诗的严格与韵律时,又翻越了无数的台阶,变得自由的,充满个性的,有了大气、奔放、内敛和开阔的灵动。虽然现代诗抛弃了押韵和平仄,但节奏仍然在,依然体现诗歌的语言、意境、韵律的要素,读来同样有气势和风采,符合闻一多诗歌理论的核心:音乐美、绘画美和建筑美。在意象和意境的把握上,有人说看得见的物体和画面形成了有形的意境,看不见的思想和感悟形成了无形的意境,有着不可言说的魅力。英国作家济慈说:“听得见的音乐真美,但那听不见的更美。”此时无声胜有声,解识无声弦指妙是罗明生诗句里的美之所在。


2020/3/31 11:02:30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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