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下,我在钢丝上战战兢兢,却依旧微笑。生和旦上台了,光圈从我身上移开。我独自站在黑暗的钢丝上行走,微笑依旧,只怕你不经意的抬头,却错过我的笑颜。微笑成了我美好的面具。你却看不见她,看不见我。
你看不见我,而我却注视着你的快乐。你唱,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歌,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说,良辰美景奈何天,有美共赏乐无忧。
我在黑暗中看着你的神采飞逸,而你的视线从不上抬,你看不见我。旦,甜美可人,以你为天,以你为傲。她唱,奴家心事郎可知,奴家愁思郎可解,奴家情意郎可懂?她歌,只羡鸳鸯不羡仙,执手只愿相偕老;她说,傻女儿情深托君,愿厮守。
你,款款情深。你,望进了她的眼里,也刻在了她的心里。你的眼里望不进我,而我却将你装进了心里。
光圈移动,打在我身上。我,一个人,舞台的独角戏。独自在钢丝上行走。钢丝是我的舞台,是你眉梢的一颗痣。你看不见我的舞台,看不见我为你的独舞。你,看不见我。你的眼泪,却流进了我的眼里,融化了我的心。
我在钢丝上行走,华丽的转身,出色的演奏,明媚的微笑。钢丝,是我的琴弦,独为你而奏。你却听不见。钢丝,是我的舞台,独为你跳芭蕾。你却看不见 光影中,我,妩媚娆堯。台下有炙热的目光,有哄然的掌声。我站在高高的钢丝上,俯望。没有属于你的视线,没有你的掌声。没有你。
我将我的自尊揉碎,撕烂,搓成粉末,摸在脸上。粉墨登场,只为你专注的一眼,而你却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微笑的面具有了丝裂缝,吧吧,全瓦解了。我的眼泪,划过脸颊,冲去我的粉末。吧,跌落在地。
梦,碎了。剧,散了。
我,甘愿为你做小丑,你却不愿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我的梦碎成一片片。从此,我只做自己的旦。为自己而歌,为自己而唱,为自己而舞。
我,不再做小丑,只做自己的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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