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时候,忐忑不安,虽然有诗梦(本名唐学连)诗友作伴,和桂老师隔空相识也有些时日,但毕竟是第一次拜访诗人,心灵深处止不住颤抖。有朋友曾说过,不喜欢和文人交往,是文人墨客性情与众不同吗?那么桂老师这么有名的诗人,会不会。。。?
其实今天和诗梦也是第一次见面,只看一眼,那款款而来的女子,便是久别后重逢的老朋友。虽从未见过面,她的声音、容颜,谈吐间的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竟是那么的熟悉,是手机屏幕的感应,是诗的传送,还是《此生为莲》书面上的那滴泪?
2014年的冬天,夫君从韶关回来,兴致勃勃递给我一本书,是一本诗集。他告诉我,在韶关宗亲联谊会上偶遇了唐家诗人,当时现场只有十本书,在别人疑惑的目光中,不仅替我拿到了签名书,还拿到了联系方式,看他如获至宝的兴奋劲,哑言失笑。翻开诗集,习惯性的先看序章,只觉心雨翻江倒海,无法呼吸,合上书,一滴泪跌落封面,在《此生为莲》的“生”字上留下抹不去的痕迹。就这样,诗梦以诗的姿态,携着诗的梦,印进了我的脑海。
门徐徐而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衣裳朴素,个儿不高的长者,如果不是早在诗的红三角上看过照片,我不会相信,面前的人就是诗人桂汉标老师。诗人给人的臆想是飘逸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可我眼前的这位诗人,竟是一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长者啊!
桂老师知道我会来拜访,准备了他的新书《心旅梦寻》,还有他近三十年前出版的,第一本评论集《诗是一种宗教》,他说:“你运气好,刚好前两天整理书籍,发现还有几本,送你一本!”。
我又何止这次运气好呢,诗梦无意间的赠书,帮我掀开了旧梦的门帘,让与诗绝了缘的我,有幸一只脚踏在五月诗社的门坎上,手扶门框,往里面张望,想像诗社里的人是什么模样。
文学的热爱,诗的向往,和家庭责任纠缠着,犹犹豫豫中,今年六月底,再次拿起笔涂写,一篇童年趣事认识了桂老师,初识时,桂老师了解了我的一些基本情况,叫他在乐昌工作的儿媳妇,余玉英诗友专程送一些书到我店,而我已暂居深圳,权衡再三,选了其中一本诗集,叫夫君快递过来,收到这本有老师亲笔签写:“李爱凤女士雅正”的诗集后,微信中又一次次得到了桂老师不厌其烦的悉心指点,和再三鼓励,就算涂写的再不好,从来不会批评,每次幼稚的提问,都会耐心解释,隔着手机屏幕,有时自己都为无知而脸红。脸红语结的还有呢,写童年趣事时,竟然忘了五月诗笺的网址和登录密码,拜托桂老师查找,桂老师查找中发现,我早几年已在网站实名注册,并发表过两首小诗,问我为什么停下不发了?并嘱咐不要放弃,坚持写下去,终有一天会发现不一样的自己。
亲眼看见桂老师在他的著作书页上写下“诗友”两个字时,何止受宠若惊。自读小学四年级开始,做了四十年的文学梦,却一直游离在梦的外面,文学和我,仿佛就是两个无法交织的世界。如今从初识时的“女士”到眼前的“诗友”才三个月,不得不叹服“造化”。
早之前是有过两次机会认识桂老师的,一是诗社三十五周年纪念活动,需要定制一批社服,诗梦联系我的时候,我高兴的一夜没睡好,就算不是诗社的一员,能为诗人们制做衣裳也是件幸福的事。交货时,诗社有人对质量提出异议,按行规,我是要亲自去解释的,转眼之间,诗梦就给我发来信息,说社长已叫财务全款支付,她告诉我,社长说:“残疾人自主创业不容易啊…”。当时我心存感激,只是不知道这位有同理心的社长就是桂老师。二是2017年底,怀着对诗人敬仰之心,我约诗梦和五月诗社的几位诗友来乐昌家中作客,因店里突出状况,大家各自相忙,这个约会就这么着的延期了。
接过桂老师手中的书,没有词语可以表述这一刻的心情。幸运星眷顾,刚巧余玉英诗友也在家,有幸相识,并得到她的签名诗集,接过余玉英诗友赠送的诗集时,特别开心和羡慕,年轻真好,能在年轻的时间写、读自己的诗集,那得多么幸福和自豪呀!
坐下来闲谈时,发现桂老师、诗梦、余玉英,言谈举止温文儒雅,心想这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吧!桂老师说话不紧不慢,给人一种亲近感,以前隔着屏幕是感觉不到的。在微信上从未批评过我,这当面了,按常规,怎么的也要来几句敲打敲打吧。
心里想着时,老师提到了我发表在某写作微刊上的散文,心一紧,这不就来了么。没想桂老师说:不错嘛,接着写下去。其实我心里明白,每次的涂写都有许多不足之处,桂老师之所以不指出来,他是希望从量变到质变,让我在写的过程中成长,比在批评中成长更有意义,兴许这就是桂老师培育新人的方式吧!
和老师告别时,我告诉他:和您合影时,我紧张的忘记笑了。自这次见面后,桂老师对我的涂写不再是说好、写、写下去了,而是隔空喊话,提出了构建、立意、意境…
桂老师貌似普通,实际上慈祥心善,满腹经纶,却不墨守陈规,几十年如一日,把无偿培育新人视为己任,遇见这样的诗人、良师益友,怎么可以错过学习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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