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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网缘一世情
  文 / 黄旭东
94年从大学毕业后,正年青气盛的杰,遇上了刚刚起步的网络聊天年代,在QQ还没诞生出来临前,各种聊天室、聊天工具则是这块新兴网络乐土里人与人间最流行的,相互认识交流的公共平台,所有人都在里面扮演这样那样的角色。后来QQ的出现,让更多的人放便了。于是天南地北地诉说着心里平时不敢说的话,或者散发着隐藏在内在深处的话话与尝试。渐而渐之,从未见过面的网友见面成为当时最为时尚,刺激的事情之一了。回顾那些年曾见过网友,每当坐下来细细品味,那绝对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偷笑的事情。

  当然,虽然杰也见过几次的网友,大部分都会以失望而结束,不是恐龙就是被人当成了恐龙,还做了几回的冤大头,唉……。不过这种现象比例对现在的年代和人来说,心态上已经发生了变化,或许是早期的那种冲动与美好的幻想已消失,剩下的只有些少的麻目淡定与刺激尝鲜罢了。再说还有视频与语音的提前接触。毕竟在那网络刚起步的年代,视频和语音等都还是原始的状态,不会有美颜与变声等这类或那类的出现,所以还都感觉是真实的初始印象,大部分的美女帅哥们还是有兴趣去接触新的网友时代,以及去体验感受一下刺激。

  那一次杰要见的网友,一个叫珍的女孩子,网名好象是叫“珍珠”,他们是如何认识的,杰也记不清楚,只记得珍曾说过,她以前是大学里读英文系,刚毕业不久,正在江苏吴江打工。杰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交上这个网友的,在他的印象中,只记得当初在聊天时候,感觉珍是一个很内向的女孩子,每每都是杰来找些轻松的话题来主动搭讪,起初珍也爱理不理的,慢慢地,谈得多了,也就熟套了起来,而对于见面,珍显得很谨慎,或许是因为保守的缘故吧,也可能是知道了所谓的见光死。然而经过杰的几次要求,且随着在电话及QQ、信件等交往的越来越深,珍还是同意了,地点就在她的上班附近了,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杰还是充满期待的,虽然已经有过不少次的打击,可杰的心里明白,那个还从没真正接触过的人即将出现的好奇与刺激,正驱动着我坚持着去看看她,不管以后将会发生如何的变化。对于杰的心理承受能力来说,相信已经是处之淡然了。

由于没买到特快车次,坐了个普快,花了二十多个小时,走走停停,时而让道,时而大站补充,好不容易才爬到苏州。而杰所乘坐的这节列车上的其它乘客,也和杰类似,因为大都是从始发站一直坐着过来,没有睡铺,因此在到站的那刻,都显得略为兴奋,终于结束了这冗长的、摇晃不停的列车之行,却更加显现出来的是人们那一脸疲惫以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晕呼呼,累是一回事,手脚关节都僵硬且发麻了,难受也是一回事,那列车地上的垃圾,列车员一天扫一次都还是那么脏得恶心,还有那让人想晕的车厢中的空气……。
火车是在清晨六点多在苏州站停了下来,当站在要开的那扇门上,戴了个红色的斜肩,上边写了好象是欢迎乘坐XXX列车字样的列车员用那专门的三角钥匙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时,乘客们也没细看,纷纷急着拎着大包小包,拖着行礼箱挤拥逐着走出。抬头看了看朝着出站口方向走去。长长的铁轨伸向了无尽的天际,长长的站台站满了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人,他们都来自不同的地方,都载乘着各自的梦想,并为此迈出了出发的那一步。在出站口,同样站满了人,各种表情都显现着张望,有的略显首急地四处张望着,象是在找人,有的高举着牌子摇晃着,而有的则是兴奋地拥抱在一起,内心的喜悦全写在脸上…….。

出了车站,杰用手顺带整理了下斜肩包和上衣,抖了抖脚,让那麻目感早些离去。心中知道,新的旅程将要来临了。杰在车站广场上停了下来,闭眼深呼吸了次,仰头张眼张望了一下从未来过的陌生城市,以获取第一好印象,然今天似乎不太配合,那阴霾满天的天空,云层厚且低地压得心里总好象有什么纠结东西放不下似的,杰的心里顿时也感觉了些许暗,皱了下眉,心想,“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其实杰也知道,从他坐上火车的那刻起,即将发生的一切无论是何种结果,都必须坦然面对。那在网络上将近大半年的许多个夜晚的聊天,视频以及恩恩爱爱的甜言密语或会成为现实,还是像一个肥皂泡,一碰变破,被人笑话。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似乎就是凭着那一丝丝的冲动,心里没底;但头脑中却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简单点,当是独自旅行,看看这陌生的城市就得了。





 等人是一件痛苦的事件而焦虑的事件,而等待网友更是加杂着刺激与忐忑不安的心情。一个从未真正意义上见过面的人,然却是一个聊了许久的,最近很是关切的人。你会不断猜想哪个才是自己真正等待的人,每当有美女经过,心里都会紧张起来。杰的脑子里有无数念头在那转过,虽然相片也看过,可真人跟相片却是两回事(在那QQ视频还没开始流行的时代),杰的心里明白着,重复复习着假如见到的是恐龙后撤退的各种理由。

天终于下起了着小雨,杰内心却始终忐忑着。在那个手机很少,传呼机流行的时代,杰也只能不停地踱步着走来走去,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包烟,左手拿着打横着,右手在烟盒底部拍几下,自然烟就出来了,杰抽出了根烟,熟练地抛进嘴里叼着。把烟放回裤袋,拿出了一个自以为很不错的zippo火机,其实杰知道,这也不过是一个最便宜的ZIPPO,说不定还有可能还是高仿的。但杰为了此次的出行,可是想了许久,从里到外,从火机、饰品到着装打扮等等。还特意买了瓶香水,杰不懂喜欢什么味道,也就是随便买了男人香水,然而杰却是少用,快要下了火车了才在厕所里往全身都喷了些。
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十五分钟,正想是不是被人偷偷看了,当成恐龙后放鸽子了……。正当愁云锁眉,不停地来回渡步时,一个女孩从背后过来很小声的问,"你是阿杰吗?"虽然以往看过几张旧时相片,但真人却是第一次看,所以陌生的新鲜感与第一次接触够审美印象顿时流遍杰的大脑。杰迅速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女孩,一个身穿红色圆领短T恤衫的女子站在离门一米的位置,特别是白嫩的皮肤,清秀的脸庞,不施粉黛,及肩秀发,略染了几丝的黄线。此刻,我与她四目相注,那么相近,我能闻到她气息里,身体中掩藏不住的芳香。我喜欢这张脸,喜欢这笑容,尤其是鼻与嘴之间那两条分明的三角纹,配上亮丽的眸子,笑时是阳光灿烂;还有那即使穿着牛仔裤也无法掩盖的修长美腿……。虽不是很惊艳,却也算的上是很优质的女孩。

刚才还是一种焦虑沮丧且疲惫的杰,现在却变成了木头一样,呆呆地愣着原地,看了一眼珍,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双手合十地搓着,然后抬头再次注视了下珍的脸,微笑地点了点头,杰似乎已经忘了回答她的问题,珍被眼前的这个窘迫的大男孩似的男子逗乐了,抿嘴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杰的那单眼皮的双眼,以为没有听到,又重复地问了一句,杰此时才感觉到自己的的失态,赶紧回答珍。
“是的,是的,不好意思,你是阿珍?” 
 她又情不自禁笑着大声叫了起来:“  阿杰!”然后上前一步,很坦然地伸出右手,说道:."很高兴见到你!杰"

 杰连忙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珍握着,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珍,谢谢你,你的真人和相片中的一样的漂亮。"脸上腼腆地笑着略微地低了下头,右脚却像挖地似的用脚尖在地上摸擦。心里还是在想,一切还好,"不是恐龙,网上网下,一切OK。"

终于,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同时深呼吸,然后轻舒了一口气。珍说:"其实我早来了,只是一直不敢过来相认,不知道是不是你,所以⋯,不好意思。"
"哦,没事,我也是刚下车不久。"杰说。
."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网友呢,好紧张。"珍笑着边用手摆弄着耳边的发丝边说:"本来我是和我朋友一起来的,但半路上,她突然被Call,有急事先走了,所以我只好自己⋯。"
"你不要太紧张啦,在网上,你不是很活跃的吗?不是说要带我去尝一下这里的特色美食吗?"杰为了摆脱目前这种尴尬的局面,连忙说道。
"嗯,一定的,你放心好了。"珍开朗地走了起来,笑着说,“我会让你吃个够,吃得不舍得走。哈哈哈。”
看起来,杰和珍开始的时候都有点拘束,但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珍似乎对杰的印象也还不错,至少杰从与珍的谈话中,听到回答都是自然开诚的,杰松了口气,于是与珍边走边谈着那网络里曾经以为的乐事。

现在已是下午的二点多了,二人打了个的士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这里就是吴江市了,”珍坐在后排上看着窗外那瞬间晃过的树林说。“哦,这里还不错啊,山清水秀,空间不错。比我那好。”杰应着,头也是侧着头看着车窗外的美景应着。来到吴江市区,刚下车,珍看了杰一眼,笑了笑说,“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请稍等一下。”“嗯,好的。”杰也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朋友办完事了,很快就过来,她在这附近。”打完电话回到杰旁边的珍对着杰说道。“嗯,没事,你今天也够累了吧,请了假?”杰说。珍正要说,却突然被不远处的叫声打断了“HI,珍。”珍转过身看了眼,也招了手道,“我在这,快过来。”只见一个梳着马尾辫子一身小花束腰的连衣裙的女孩子从马路对面过来了,“给你介绍一下,”珍站在杰和她朋友中间,侧了侧身道,“这是杰,我的网友,今天过来看我,这是我的好朋友花花。”珍边说着两个手同时打首手势。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杰伸出了右手道。
“你好,坐车辛苦了吧。“花花爽朗地笑着说,同时也伸出了手和杰握了握。
”为了接你,我们是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呢,我请了假,花花调了班,她等会儿还要去上晚班,不过上午,花突然有事先离开了。“珍边说着和拉着花花的手,边走边说,”我们都没吃午餐吧,先找间餐厅坐下来填饱肚子再说吧“
于是乎,他们来到一家名为“时尚”的西餐馆,靠街边的是整块落地玻璃,外边顶上加了几张椭圆弧型的草绿色的挡雨蓬,窗下种了些兰花类的小植物。看起来典雅之极。三人进了店坐下,服务员上来问道,“请问三位,需要点什么呢?”珍从餐台上靠窗边竖起来的餐牌拿了起来看,然后看着杰说,“你是客,你来看,你点。”
杰忙说,随便吧,点些快的就是了,说着也忙伸手示意珍来作主。“那好吧。你有没有什么戒口的?”“没,我什么都吃的,你随便好了。”珍看了会,和花花两人小声说了点什么,然后看了眼服务女生,低头看着餐牌说,“一份牛扒套餐,扒要七份熟的,一份……”。不久三份套餐上来了,由于已是二点多了,三人也没管什么便安静地吃了会儿。当大伙都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聊了起来。
“你和珍都是同一间公司的吗?”杰问,
“是的,珍可是很利害的喔,是部门经理助理。”花花喝了口水看着珍道。
然而珍似乎岑寂于餐厅的歌曲,也或者说是安静下来,没有听花花和杰的说话,“喔,这么利害,”“嗯,她很忙的,而且会看外文。”
“你别听花花瞎说,哪有的事。”珍似乎回过神来道,“我们这个花花,是个才女呢。”珍笑着道。
“得了吧,我们不说了,杰,你现在是做什么?”花花打趣地载停了珍的话,看着杰问。
“我嘛,在深圳在家工程公司的人事部。”杰抬头看了眼,低了下去说,
“哦,利害,管人事的。”花说。
“哪有,打工仔一名罢了。”杰似乎感觉到有丝丝的尴尬,转而问道:“你们这里好美。人也漂亮。真的是生活的好地方”
“当然啦,人说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这是苏州嘛。”
“哦…… 不错,不错。”杰道。还好,花花像是一个开朗的女孩,一直追着问杰许多的事。珍和杰的认识过程等。只见珍拿起手中的汤匙在咖啡杯中搅拌了下,从容地轻放了旁边,优雅地拿起了杯子轻啜了口,然后轻放下。过了会儿,花花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先行离开。花花走后,只剩下杰和珍两个,此时的西餐厅里也没有其它客人了,正在播放着轻柔的英文情歌。时间象是突然停止了,这空间的一切都不动了似的安静。杰内感到心跳的加速,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对不起,我上一下厕所。”杰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让人难受的气氛,对珍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着,朝厕所方向走去,这餐厅的厕所好小,是男女通用的那种单间。但里面却是洗手盆,香薰、洗手液应有俱有。当杰洗了把脸,用纸巾边擦拭脸边开门出来时,由于没看前面,正好撞到正巧站在门外的珍,“呀!”
“啊,对不起,我没看清楚你在这,踩到你了,不好意思。”杰道歉道。
“呵,没关系,我也走路急了点。”珍看了眼杰说着,低头进了厕所。
回到坐位,杰还在想着刚才,“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哎……”可能这是他和珍最接近珍的第一次,两个人的心似乎真的触碰了一下,闪电般的感觉但又立马消失殆尽。
珍也回来了,“吃好了吗?”杰连忙轻声问。“嗯,早就吃好了。这里放的歌好听,刚才都沉醉了,不好意思。“珍低着头,还是用那小匙羹轻搅着那咖啡里面的咖啡。“不如我们走吧,顺便找一酒店住下,我好把这行礼放下来。好吗?”
“好的。”珍举了下手,正要说,杰赶忙也叫了起来,“服务员,埋单。”。。。。。
渐渐地死沉般的空气由此散去,暖流似的思绪贯穿连带着他们之间,把他们的心拉得更近些。吃完饭后珍先带杰到离她宿舍不远的一家连锁酒店里,原来她已经帮我订好了房间,且为杰预交了房钱和押金。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你累不?”珍问,
“不累,现在也不是睡觉时间,睡不着。”杰说着。
“喔……,那要不我带你四处走走,参观参观?”这时珍CALL机响了,“我回一个电话,请稍等。”珍着了下来拿起房音电话。杰看了也识趣地走开,道:“我下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珍对着杰扬了扬手示意着。然后按起了电话。
“喂……,花花,我是珍,怎么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你们在干嘛?”电话那头的花花问。
“刚带他来到酒店安顿下来,累死了,好烦。”珍斜靠着椅子撩着耳边的一束头发,活动了下脖子诉苦着。
“哎,你看到了他真人后觉得如何?”
“嗯,还蛮有趣的。起码不是个大恐龙或者一看见变觉得恶心的那种吧。”珍顿了下想了想,又道,“起码现在第一印像就这样吧,”
“你好像在形容一个动物?哈哈哈。”花花听了也笑了。
“差不多啦,起码现在是这样的。”
“看起来还老实的,不像很浮夸的那种。”花花道。
“对对对,那是有点傻呆呆的萌好吧。哈哈哈”珍说着也笑了笑后又道,“不过他为了见我,千里迢迢的坐火车,也是可以的了。”
“或许吧,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知道了。”
“……”

当杰和珍步出酒店,已经傍晚时分。这里感觉文化氛围很好,许多店的牌匾看上去都是那雄劲有力的毛笔拓印出来的似的。江边的风微微吹着,凉爽的感觉人都会感觉很松弛,日落很美,似乎也正是下班的时候,人们正如蜂般的匆匆穿过。他们边聊天边漫步在这小城镇里,走过繁华的大街商业区,穿过靠在河边的生态公园。看着这公园里的那映射着金黄色斜阳的湖面,在闪闪在光,在潺潺随风微动着。杰此时虽然和珍边走边聊,但心里明白,这种感觉太暖心,太美感了。只想这一切慢点,慢点,再慢点。

通过聊天,知道了珍和花花虽然公司有宿舍住,但还是自己在外租了一套房子住,四个人合租的,也算是放便吧,因为是三房一厅的房子,有一间是两姐妹一起……。“你们都有宿舍了,为什么还要在外租呢?这不可以省点钱呀。”杰侃侃而谈道。
珍微微一征,说:“你不知道,在那里,总是有人打忧,有些经理什么的,平时在公司有的时候动不动就给气受,下了班,还说这说那的,所以干脆自己在外租了住,放便。”
“这很简单,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该干嘛的就干嘛,下班了就是自己的时间,不要刻意追求,也不要刻意的回避,有的时候太过了就不好了。”
“哦……,但我们这些招进来的人,很容易被……,再说了,他们大都是老板的亲戚或朋友的小孩什么的,我们不敢得罪。”珍说,“有的时候真的很烦人,我在想辞了重新找工作得了。所以与和合租了间房。”
“你如果不想在这公司了,可以跳槽,不过我跟你说,在什么地方都差不多的,有各式各样的人存在,你要的是适应环境,从中吸取自己不懂的经验,你不可能干一辈子,但在干的同时,你得学会吸收,学会学习这里有用的东西,以后才能自己单干或者才能找到更好的地方。”
珍笑了,看了眼杰转头道:“看不出,你还挺会劝人的,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明白,谢谢你。”

在一棵柳树下,珍和杰找了个长条木椅坐了下来,面对着湖水,看着那月亮的投影在水中被浪花揉碎成鳞片似的荡开去,却怎么也荡不去的一波又一波,还有那湖水轻轻拍打着岸边的浪花水声,还有的就是蟋蟀等虫子类的细小伴奏声,然而杰内心却没了刚才的那份静下来慢慢地欣赏景色的心思,杰心跳得有点利害,他的手尝试着慢慢地移动着靠近珍的手,却也不敢,更生怕……。
“时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明天我还要上早班,下午来酒店”珍说着站了起身。
“哦…… 好的,你也辛苦了。”杰被突然的打断了思绪,无奈地压下了心中的可惜,笑着道。
  “……”
第二天,一早太阳就高高挂起,杰也没睡懒觉的习惯,自行出了酒店,四处转悠,来到了昨晚的生态公园前靠街边的位置坐着坐着,啥也没想,就看着大街上忙碌的人来来来去去的发呆,亦或者是正在享受着这初秋的阳光浴。如果在平常,正是在匆匆赶车去上班,亦或是准备着和朋友约好出去玩耍,而杰由于自己在原来的公司里的问题,辞了准备另找工作,也正因如此杰才有时间出来见见网友,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散散心。下午,珍过来了,见到杰,说:“你吃饭了没?”“吃了,放心,一个大男子,还会饿了自己?”杰笑了说。
“你想去哪?”珍问,“晚上有活动哦。”珍看了看表,又说,“现在都四点了,远一点的怕不够时间。”
“不用为我担心好了,我们就去昨晚的那公园里逛逛就可以了。”
“嗯,也好,”珍笑了笑道,“走吧。”
行走于生态公园内,上了一点山坡路,只见山间,山风阵阵轻拂着人们的脸,从边上擦身而过,林间,鸟语鸣鸣,像是不让他们无聊,而响起的伴奏。他们边欣赏风景边聊着话题,这样走了几百米,行走间,杰的手偶尔触碰了下珍的手,看到珍没有反应,尝试了几次后,杰终于鼓起勇气突然伸手拉住了珍的手,珍突然像触发了般抖了下,稍微避让了下,手缩了回去,杰的脸一红,转头向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路过,似乎连蚊子都识趣地不打这来了。过了会,没看到珍没有什么动作,内心的驱使,杰再次的尝试,还是让杰抓住了珍的手,虽然也躲了下,但还是被杰捉住了,珍也就没再挣脱。见珍不在躲避了,杰的脸上满心欢喜地微笑着,跟珍聊话稍稍话语,致于他眼前是什么景象,早已完全看不到了,只是不断抚摸着她的手背,感觉到那手象是柔若无骨似的滑滑的,暖暖的,对于杰来说,内心着实是无比的舒畅。





不久,两人牵着手回到了酒店。珍送杰回到房间后,说:“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要先离开一下,你先休息一下,等会我来找你。”
“噢,好的,你有事就先忙吧,不要理我。”
“嗯……。”
不久,珍回来了,她换了套衣服,是个套装,银灰色,头发放了下来,好看极了。

今天是珍的生日,杰是来为她庆祝生日的,只见杰从自己的大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布偶,外面还包裹着一张装饰紫色星光纸,递到了珍前,站直着正重看着珍说:“珍,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珍看着眼前的小公主布偶精美的制作,情不自焚地叫了,“好漂亮啊!谢谢,谢谢你,杰。”说着接过了那个布偶,接着说:“我们等一会儿去我那租房,我朋友都在那。”“哦,好的。”杰应着。
傍晚,杰跟着她回到了她的租房处,这房子虽然有点点旧,过道也不是很宽,但好在室内还挺大的,感觉当实的房子也是有钱的吧,杰经过了那楼梯,过道,还以为里面也是一样的窄小,没想到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已经有点泛黄的墙,但边角的花边,房顶气派的顶灯加上宽松的大厅,转头看着这一切,杰心里嘀咕着,“这房子当时也可能值不少钱吧。”这时,珍的许多朋友看到了珍的回来,还有一个陌生青年男子在后边,或惊讶、或好奇的眼神看了过来。花花也在,“HI!”花花看到了杰,先扬了扬手望着杰打了个招呼,“HI,花花,你也在啊。”杰连忙地点头回应着,“当然啦,珍的生日我怎么可以不在声呢?对吧,珍?”花花转头看着珍道。“嗯、嗯、嗯,就是,你敢不来?”珍抿嘴半笔半假装生气地说。接着珍看了眼杰说,“来,我帮你介绍一下吧。”她帮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杰客气的打着招呼,晚饭时,珍的那些姐妹们一直在追寻着问他们是如何认识的,知道了电脑聊天,她们都显得很新奇,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我,不可理喻似的不解。因为她们都是没有通过这种方式来交往认识的朋友。进入正题了,只见她的朋友把蛋糕拿上台,杰和她的几个朋友边插蜡烛,边谈笑着,另一边则是唱K的喧哗嘈杂声相互交叉着。当蛋糕的蜡烛点燃,当大家都围着蛋糕,蜡烛点燃,客厅的灯光熄灭时,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杰和珍的朋友们都注视着珍,只见她略微低着头,合着眼,双手合拳在胸前许愿。当眼睛挣开,把蜡烛吹灭,且切蛋糕尝了几口后,蛋糕横飞的大战也随机开始了。玩得开心极了,疯极了。玩累了,主角奶油一身的,只得罢战了,珍回房换了件衣服,我和她的朋友们清理了下四周后,就继续喝红酒,吃水果拼盘,小吃、沙拉。

杰在早些时候上她宿舍时,已是在楼下买了两瓶红酒及一些小吃,本想应该够喝,自己也不敢多喝,主要是因为杰知道自己一沾酒就会脸红,但这样子给人红通通的,场面或许会尴尬,其它倒都没事,再买了几条口香糖和一些薯片零食等。可没想到她们宿舍是这么多人,且都是那们能喝的,没几下就全喝完了,于是乎,杰又跑到楼下在超市又要了两支红酒几支啤酒和零食一堆的回到珍的宿舍。大家还在继续喝着,吃着,说着 ……,慢慢地,似乎大家都有了点醉醺醺的感觉,此时的珍更加如是,原来白里透点红的脸颊变成以桃红色为主且四边略带了点白底,那眼变得如柳叶般的细长,还加了些粉红颜色的眼影似的……。杰原本刚进宿舍时,还有点拘束与陌生的感觉早已经消去,如今都已和大家熟套了,虽然名字还有些不知道,但这已不重要了。然而珍在整个晚上却好象总在杰的面前,显得有点腼腆,或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什么似的。可能是因为还不太熟,也或许珍不想让某些事情这么快就在朋友面前传开,杰好象猛然领悟到了些什么似的,失落感觉也顿时生然地渐显在脸上,一脸的无奈。杰在想,虽然他们在网上聊了有三四个月,然后煲了一个月的电话粥和信件之类,很是亲热,很是熟套;可如今却是真人的交往。在今晚,始终就象有张纸在我们前面阻隔着,这种感觉使杰十分不解。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珍和她的两个姐妹已醉得躺在那客厅地上睡着了。他们宿舍客厅的地上则是铺了一层彩色图案的塑料胶垫的,进门脱鞋的那种简洁。有的人则把餐台收拾好就回去了。杰稍微洗漱了一下,困意已消逝,也许是陌生地方,脑海中还没那睡意。于是乎,杰坐在沙发上,看了会无趣的电视。过了一会儿,也觉无聊,于是杰轻轻地穿上鞋子,带上自己的包,轻轻地掩上了门,往自己睡觉的地方走去,夜已深,大街上也很静,杰却显得心事重重地慢慢走着,时而抬头看了眼那闪烁的霓虹灯,时而抽着烟低头摇晃着走,他没醉,但心却觉得不畅罢了,心中不停地想着,“就这样,认识了?会见光死?还是会……”杰的脑海中此时像快速倒退似的回忆着从电脑网络的字里行间的接触到煲电话粥,再到如今赶来为她庆生日,感觉好奇妙,不可思议。或许是担心明天,因为他也不知道明天到来的是什么结果。

已经是凌晨了,杰走到了窗前,望着夜空上那一明一暗地闪烁着的繁星们,却独缺少了皎洁的月亮的主角出现所拼凑成的画,听着周围那蟋蟀、虫子们奏着规律、动听的乐章。心中正在回味着刚所经历的一幕,这一切的场景与熟悉度变化发展得太快了,快得让人无法适从。
此时,“唉……。”杰自叹了口气,似乎在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假象而已,事实不应该是这样的。”看着她们熟睡得这么香甜的样子,着实让杰难以入睡,看着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杰的内心翻腾着:“是不是今天下午太冲动、太快了?还是错觉了?没能体会到她内心的那份真实的心思?今天本是敞开心扉,畅饮高歌,祝福生日,却被我的内心搞得如此复杂,哎!……。是我想多了!”
“是啊,天亮后又要各奔东西,各自为每天的生活而奔波,或许从此又都成了相隔千里的熟悉人。也或许,有这么一天,我们会在同一个城市里相遇,会在某个餐馆的角落里相对坐着,在那温馨的烛光下细细地品着美妙可口的红酒,吃着那清爽宜人的水果沙拉……。”杰的内心默默地说道。





回来后不久,杰和珍还在保持着联系。此间杰因为出差路过,也再次和珍匆匆地见了两次面,互相交流了电话号码,然后吃了顿饭就走的那种,可杰已经知道了,珍目前只是当杰是一般的朋友,暂时差不想交男朋友,也不愿多往那种方向去想。因此,杰心中有的只是等待。
然而事情却非人之所想的那么完美的方向发展,在二年后,杰因为手机掉了,号码丢失,且最要命的事,无论杰在电脑前等多久,珍的QQ都早已很久没在线了。与珍也失去了联系,而珍似乎也没打过电话来。对于两个不同城市,相隔千里的杰来说,无疑是个遗憾的结局,当杰再次来到那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的时候,也没能找到珍。或许珍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也或许……。

年过一年,不知不觉的,当初气盛的杰也少了往日的税气,接近而立之年的他渐渐喜欢上了户外自驾游活动,并加入了某个探险俱乐部,参加了几次的户外探险活动。有一天,正在俱乐部闲来没事的他在翻看俱乐部里各个活动成员的相片时,杰突然从一堆相片中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看着似乎是一次与其它企业公司联谊时的照片,那熟悉的脸容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个,愁眉紧锁了半天,晚上回到家,依然为了那熟悉的相片而闹心,于是翻看自己的相片册,忽然惊醒,原来是她——珍。

于是乎,杰连忙起身,转了一下,走到了服务台,“哎,你好,小洁,请问一下,这个是什么时候拍的?”杰拿着相册举了起来给小洁看,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来不久的,你最好问一下李奎主管吧,他可能知道”小洁看了看相片说道。
“好的,谢谢你”杰说完,转身赶紧拿起手机,找到了朋友兼俱乐部管理员的奎。
“喂,阿奎?”电话一通,杰就迫不及待地叫着。
“嗯,杰哥啊,什么事。”
“我想打听一下,下午我在俱乐部看到了一组相片,看到了个熟人,想打听一下电话。”
“喔,……,是哪个?”
“以前的一个朋友,许久没联系了,今天刚看到。”杰顿了顿说:“这个照片好像是什么年与什么公司的联谊活动的,我不知道,我去年才加入,你老员工,帮我查一下,谢谢。”
“噢,那我明天过来俱乐部,帮你查查,但不一定有的喔?”李奎在电话那头说着,“我现在还在外有点事,回不来。”
“好的,谢谢你。”杰说。
“不客气啦,是不是女的?这么紧张。”李奎问,
“嗯……是的。”杰想了下,还是如实回答着。
“怪不得,你这小子,喂,是不是介绍一下认识啊。”
“得了吧,你都有女朋友了,再说只是意外看到相识的,只想打个招呼罢了,不要想歪。”杰忙解释着道,“或许你和他们早就认识了好吧,你们一起联谊了几次。”
“哈,是就认了吧,兄弟。”
“好啦,不说这么多了,还要查点资料呢,明天上午找你。”杰说。
“好的,OK。”李奎回答着。

杰放下手机,珍的身影慢慢地在头脑里慢慢的浮现,不知道她现在结婚了没有,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吗?……。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杰来到俱乐部,找出了珍的相片,可奎却无法马上查到她的电话,因为参加活动少,又不是一组的,所以得问另一个管理员,于是这电话问一下,那翻阅资料的,在劳累了半天的功夫,终于让杰获得了珍的电话,杰兴奋得如中大奖似的,心中狂喜,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可加到了家,却让杰犯难了,一手拿着手机号码纸,一手拿着手机,心中矛盾万分,该不该打?在斗争了一个下午,晚上吃完饭,终于鼓起勇气拿起了手机势在拨通了电话。

“ …… ”
“喂? 谁?”
“喔, 喔, 对不起... 是珍吗?”
“……”
“你是……”
“我是杰,记得吗?”心中无比忐忑的杰说道。
“…… 是杰?真的是你!??”珍似乎也震惊万分。
“嗯,”
“……”
 “你... 呃... 你结婚了吗?”
“那时,你为什么突然没打电话过来了?”
“SORRY,我那时的手机突然掉了,号码也找不到了。”
“噢……”
“你怎么也没打电话给我?也不上QQ,我一直等你的电话呢。珍。”
“我也换工作了,QQ被盗了,那时候手机号码本也丢了,我 ……”
“我一直在找你,还去过你原来的那里,可没遇到你。”
“噢”
“……”
“……”
“你结婚了吗?”还是杰先发问。
“没...  还是一个人的自在,……  你呢?你现在的女朋友对你好吗?”
“…… 噢,我也一样,孤身一人,一直在找你……。”
“……”

原来珍在前年也漂浮来到了深圳打工,且还有了不错的工种与收入。杰放下了电话,真没想到,这缘……,更不可思议的是珍居然也是在深圳……。原来珍当年失去了杰的联系,心中一直纠结着, 谈了几个都不理解而告吹。……





经过了这次的重遇,两人对感情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即然上天再次给了他们一次机会,那杰和珍都知道会如何对这来之不易的缘份。
半年后,杰和珍终于结为夫妻。蜜月期间两人选择了到美丽的云南旅游,并想到那神圣纯洁的梅里雪山探险看看,据说,梅里雪山是情人的圣山,它也是最善良、最美丽的女神;其主峰卡瓦格博相传以前曾是当地一座无恶不作的妖山,密宗祖师莲花生大师历经八大劫难,驱除各般苦痛,最终收服了卡瓦格博山神。所以卡瓦格博象征着神圣。杰和珍已经算好了,他们要先尽情享受一下大自然给予的爱,然后再来去探险。要让古朴纯洁的圣山见证两人不渝的爱情。
于是他们直飞到丽江,再飞到香格里拉游玩观赏,一路上,两人温情缱綣,爱意绵绵,互相紧紧地牵着手,爬过了一山又一寺,明永冰川、日照金山的日出等等名胜景点后,这天,一大早的,天气晴朗,杰和珍背上早已准备齐好的行囊出发了,今天他们突然想到,要走一条没有人的路,自己探探险,然而没想到,等进了无人区的山腰上时,早上还晴朗的天空涌起了云团,似乎已经近在眉睫的顶峰突然云遮雾障无法得见,暴雨相继急速向下打来,打在两人的皮肤上,两人不得不就地止步。

于是两人准备往回走,绕道,杰突然杰不小心脚下一划,身体打滚顺着斜波向山谷划了下去,在那危急时刻,杰的左手抓住了一个大岩石,然而很快由于重心惯性压力的作用,整个身体急速向下划行翻滚向下摔。最后脚踝却崴了,小脚被严重地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血流不止,以至于左手被几个石头缝隙间卡住,整个身体才停了下来。杰忍着痛移了下身体到石头下方处坐着,试图把左手从两个大石头中间拔出来,可似乎已骨折的左手依然无法拉出来。心急如焚的杰越急越痛,雨水及汗水打湿着全身,累得他动弹不得。此时,珍也赶了过来,和杰一起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达成效果。珍哭得伤心极了,心中也是一片混乱。双手举起一块石头往卡住杰左手的一边最小块的那个石头砸去,“啊……好痛,小心点。”杰说着,
“没办法了,你忍一下,先帮你的手弄出来。”珍边说边砸。
……

天渐渐的沉了下去,森林里越发的黑,雨是停了下来,但风越发的大了,杰的手是拿了出来,但骨折了,也划出了很大的伤口,此时正无力地坐着。珍拿起了手机,想打电话求救,“杰,打什么电话?我们找人。”珍看了一下手机,“咦……,没信号,杰没信号,怎么办?”珍急得要哭的声音说着,看到杰此时也似乎虚脱似的没有回话,就走来走去,高举着手机,想找找在哪有信号。
“珍,这里没信号的,你要赶快下去,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打报警电话什么的都可以。”杰缓了缓气,接着说,“你先帮我设一个简易窝,帮我把那保温锡纸打开,包住我。然后快点走找人。”看到现在周围全是湿的也点不着火,再看到憔悴的珍,杰万分心疼,心中已有了决定说。
“那你怎么办,你这样…… 呜呜……”珍哭着问。
杰说“珍,你先下山吧,我们这样都在这,都会完的。”
“不,我要把你拉出来,我们一起回去。”
“没用了,已经卡死了,我的脚又崴了,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杰急得冲着珍叫了起来,
“不要,我们是一起上来的,我不能丢下你不管,要死也要一起死。”珍哭得伤心地回答。
“…… 傻瓜,你在这我们都没办法活,所以你一定去搬救兵啊,就算是为了我也好啊,知道不?”
“……,好的。但你……”
“…… 再说了,你也要下去到有信号的地方去找救缓来啊。”
“不行,我走了,你会……?”
“我暂时没事,放心好了。快去。我等你。我还有一半的希望!”杰说着,右手从夹克背心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纯巧克力,吃了起来。然后看着珍说,“珍,你要点快去,我就没事,你越慢,我就……”
“…… 好、好、好,你要等我回来,坚持住!一定啊。”珍说着转身连走边小跑地向山下走去。
“哎,珍,你要小心点,打开你包里的手电筒,天黑了。千万小心。”杰叫着。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也把电筒打开。”珍边说边快步走着,渐渐消失了。





珍下去了,杰已经面色苍白,极度虚弱了,奄奄一息的。这时候,杰的心里灰灰的,似乎看不到活着的希望,但他心里却一直掂记着珍,不知道珍有没有下了山,或者找到救缓 ……。只见他从包里拿出台小DV,放在石头上, 想了会,对着自己按开了,“靠…… 摔坏了,居然录不了。”杰一个手弄着,一边自语说着。“还想留个言的,现在好了,录不了,算了,就这样吧。”杰有气无力地斜躺靠着石头,看着珍离开的方向,又自语道, “唉……,珍,不好意思,或许,也或许我真的看不到你了,很高兴认识你。真的……”突然想到裤袋里还有手机,于是拿了出来,虽然屏花了,但还是能打开。“珍,你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我或许已经不在了,不要太难过,这是命。你要记住,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轻言放弃,我会保佑你的;你要小心自己的身体,要吃好一点,特别是早餐,你总是随随便便地应付,不行呀;另外,在我爸妈那里,你就帮开导一下吧,人总是要…… 谢谢了。”杰说完有气无力地摊倒。 杰闭着眼睛,晕睡了过去。过了会,稍微精神了些,此时森林里四处有沙沙的声音,是风吗?还是动物,不得而知,杰强打精神,从包里拿出手电筒,打了开来,靠着石头四处张望着。脚和手不时抽着痛,虽然被布包着,但血水已经把那包着伤口的衣服渗透了。杰咬咬牙,想动一动,“啊,好痛,我靠。”杰想打开裹小腿的衣服,但一个手打不开,无奈地皱着眉强忍着。再翻看口袋,把能吃能喝的全往肚子里灌。有了些体力,用嘴和右手,轻轻地打开左手,看看什么情况,看着那已经露出骨头手臂,心里想着,“靠,这么严重,难怪得得要命。”“为了生存,还是保存体力吧。”边想着,边一个手慢慢地把那锡纸再聚拢着包裹自己的身体。

救缓人员还没到,过了很久,杰似乎支撑不住地斜倒了下去,“啊……”被痛醒了,慢慢地扶着撑了起来,再次摔倒了,再爬起来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来。思绪似乎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心中浮现着珍的模样,不甘心就这么的离去……。最终,杰还是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左手臂已经被打了厚厚的石膏吊在胸前,右脚也是被打了石膏被挂了起来……。看到了坐在旁边的珍,她哭红了的双眼,还有她那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脸的纤手。
“谢天谢你,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唔唔唔…..”珍抽泣地说着,
“……,我没死?”杰看了看珍,又转头看了看四周惊奇的说道,
“去你了,你不会死的,你命硬得很,再说了,没我的允许,你哪有这么轻意离开。”珍打气地嘟着嘴笑着说。“嗯,还好极时发现,再晚就救不了了。”
“你那手……”珍摸着杰的那硬绑绑的石膏左臂,擦了擦眼角边流出来的泪水,抽泣地说道,“差点就保不住了,我不是帮你绑紧了吗,你怎么……?”
“…… 嗯。当时也没多想其它的,只想着看看怎么样了,所以……。”
“嗯,嗯,嗯,我们已经让神圣的雪山见证了,我们以后一定会过得好好的!”珍把头靠在杰的肩旁柔柔地说着。
“嗯,我们以后还要再去看看那些许许多多没到过的大自然的地方。”
“嗯。好的,一定 ……”。
珍坐在病床前扶着杰斜躺着,看着窗外那天际间被太阳染红了的且婀娜多姿的云端,久久的、久久地没有言语,大家也知道,在经历了这么生离死别后,两人的心更加默契地溶在一起分不开了。此时无需多语,心已相通 ……。
2022/11/13 20:33:34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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