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才擦得蹭亮的桌面,早晨起来,又掩上了我不爱的尘埃,以及昨晚“刺客”留下的足迹,还有让人恶心的排泄物。
对于拥有极度洁癖的我,此刻真想把桌子换了。但这不切实际的行动,终究还是得回到现实。带上口罩,穿上手套,手套外再套一次性手套,拿起抹布,用洗洁精洗了又洗,搓了又搓,最后再用滚烫的开水淋一遍。桌面虽然干净了,但给我纯净的心灵却烙下了不好的回忆。只要来到桌前,便会想起早晨推开阳台门的刹那。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对付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要找准时机,给它们狠狠地上一“课”,让它们知道,不按套路出牌的后果。我必须发起进攻,以保我的地盘,我做主。我的地盘,谁也别想在此撒野、跋扈。
在夜深人静时,我又听到了外面那“吱吱吱”地叫唤声。我抡起棍子,敲敲地移步到门前。只听见自己砰然地心跳声,扭紧门把手,在广东9月的台风天里,渗出汗珠。汗水使得门把手异常的滑,以至于第一次未能扭动。我用衣角擦了擦门把手,又将手往裤子上蹭了蹭。在慢慢扭动门把手,推开门的霎时间,只听见“刺客们”撒丫子乱窜地脚步声。我挥舞着棍棒,想要敲打下那么一两只,做为典范,让它们明白冒犯我、占我领域的下场。可我最想的是,问问它们为何如此放肆?这呜呜泱泱的一淌,危急多少有益健康的细胞。可我忘了,那些没心没肺极度自私的害畜,又怎会讲究呢?
我要活捉那为首的害畜,我布下人类智慧结晶的鼠贴版。不管是开着飞机的舒克,还是开着坦克的贝塔远道而来,也无法将它解救。我还要想想如何将它们一网打尽,就如同撒网捕鱼般,即便用尽洪荒之力,也要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终于,我活捉了首领。我也要像曾经的“萝卜头”,把我们保家卫国的战士,挂在城墙上,以示威严。我要将它连同粘鼠版一起,挂在阳台的防盗网上,以此警示。我还要在它睡着的时候,给它泼点水,清醒清醒;在它嘴巴紧闭时,用滚烫的开水,浇筑它的身体;在它渗透着血液时,用烙红的铁疙瘩给它警醒。我要用它对我的方式,加倍的折磨它,让它体会泯灭人性的禁岛。它唉叫得有多痛苦,我就有多欢。
然而,我并没有用它对我的方式对待它,因为我不能跟一只害畜学习,这对于我百害而无一利。我只能将它丢弃,生、死都只在它自己手里。而它却拉着大家做了“垫背”,毁灭生命,摧毁一切的美好与努力。
作罢,去罢,我所不爱的。我只得将美好的记忆,深深地封印在脑海里,偶尔有空时,再翻一翻记忆。可子孙后代的记忆空白,又该去如何补记?
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只留回忆记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