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想写傅天虹一直却找不到写作的灵感,当我们去年在深圳文艺会堂举办的新世纪香港作家文丛(家园情怀集结号)”首发式又一次不期而遇时,傅天虹把他新出的诗集《四地行吟》爽快地签上“青云兄正之”时,我在诗集中的最后一首看到《神话》那一刻,也到了我想写却未能写的一种鲜活气息,直冲我的喉管,或是直刺我的阅读视觉。它是那种纯粹的诗性彰显,把诗人“性感的/裸影”写出了“神话”中“异想天开的的水手”从河水汹涌的旋涡中,“轻轻一划”就划出一个当代诗坛的神话——开辟香港文学的一片绿洲。特别是他的“《当代诗坛》是香港开阜以来唯一坚持了十年的诗刊,面对这栖满蓝褛先锋者的精神场所,我们不能不肃然起敬。”(杨克)
我对傅天虹的印像是本人在2006年参加的“东南亚华人诗会”上,他谈论的话题意思是世间的大爱莫过于母爱(傅天虹的母爱在他年幼时,几乎都是跟着外婆抚养长大),诗人把这种大爱上升到对祖国大陆的《信念》
“祖国啊/如果爱你的心/被曲解无情折磨/再坚强的男子/也会流下泪水/但流泪并不一定是软弱。”诗人把对祖国的“信念”喻指在直白并浓缩的“泪水”里蒸腾,让它“液态的火”燃烧出“当代诗坛”神话中设立香港和澳门两个总部的“国际炎黄文化研究会,”以及发展新加坡分会与澳大利亚分会。创立“龙文化金奖”如今已颁发三届。主编《国际炎黄文化名人大字典》《国际炎黄文化名人作品经典》两部巨著。新世纪初在《中国文学》杂志和双语版的熊猫丛书被迫停止出版以后,傅天虹和同人努力将“当代诗坛”改版为中英双语对照的大型诗学刊物,并策划出版《中外现代汉诗名家集萃》的中英对照,这一大型诗学工程至今已结集出版528部。他还希望再出版500中英对照的诗集,尽可能完善《中外现代汉诗名家集萃》的基础工程,在2017年中国新诗一百周年庆典时,以1000部中英对照的诗集向全世界展示汉语新诗的辉煌史诗。之所以在本文中强化傅天虹的诗坛神话,是缘于诗人痴情营造的“1000部中英对照的诗集”,由傅天虹这种精神贵族的高贵人格体显出,一个善于把诗歌和人生的坎坷表达得智慧与丰厚的同时,也把他诗学精神的伟大崇高表现得质朴与无华。正是傅天虹这一诗坛神话,拉长了中国当代诗坛的精神向度,使傅天虹的名字成为中国当代文坛一个特殊的文化符号。特别是当下的中国新诗,其国际影响力已引起全球化人民的极大关注。如美国国会议员提出了“中国诗歌救国论”的说法,他们把中国诗歌喻为“苟利中华始终以,但因热血做国魂。”
对于每一个中国诗人来说,他们爱诗写诗乐意为诗歌做出有意义的贡献,莫过于傅天虹为诗歌去承担疼痛与欢乐,以个性化方式主动去参与中国当代诗坛的梳理与审视。傅天虹已经做出500多部的《中外现代汉诗名家集萃》选本,可谓独领中外诗歌出版物风骚。对于他在中国诗坛的特殊贡献,台湾《创世纪》诗社和《蓝星》诗社三位旗手主将洛夫、向明、张默在台北联席座谈傅天虹作品,详尽阐述诗人“对生命信念的执著,对诗歌信念的执著,有着同样的强度和韧度。”称赞他诗中的情和志所包含的普遍性,对民族和土地的深深眷念。洛夫尤为欣赏傅天虹笔下“准而狠的小诗”——故他有着朴实而又强悍的人格因素。他在诗中一方面表现了顽强坚韧的生命力,另一方面表现出谦卑如草木。他诗中一再出现的小草、根等卑微的事物。显然洛夫把傅天虹的草根视觉与诗人的人格因素相提并论,都是一种无形的智性启示。它启示我们诗人的“谦卑”重要的不在于“草木”而在于从草木中悟出一种对“谦卑”认识的方式。换一种说法,我们对这种谦卑应看作是对生命的重温,而不为稻梁谋的负重。从这个意义上来阅读诗人的作品,傅天虹的写作是沉淀出谦卑的特殊质地,以及这一谦卑的背后,意味着诗人的诗歌姿态不断接近着一种“沉重的压力/泪在迸射/或许正是因为雨的引渡/我才洞察到/更为壮观的空间/初睛/便匆匆抹上/自己珍藏的一道血色。”诗人在他《虹》的诗中,把泪在迸射雨的引渡,洞察到的壮观空间,用他夸大“沉重的压力”作为诗歌姿态,往往力透纸背,直抵生活本身的真实样态,而这一切的真实都缘于诗人灵魂和独立的精神自制,和诗人阅尽人间沧桑的成熟与深度,就会对生命充满隐痛的“左一拐弯/拐成一个问号/右一个拐弯/拐成一个问号/满眼都是不断的问号/你的名字越走越小(《黄昏》)。只有诗人背影在缓缓移动时“三两乡愁三两酒/隔着许多岁月——以蓝天为谱/就会拥有一串快乐的音符/一棵充满自信的红山茶/醉倒在自己的影子里。”
傅天虹的诗歌语言在写作固有的诗学立场上,他以自嘲的勇气强调自己自信的背影,并在这自信中彰显生命重温的高贵诗学立场,在精神上始终把他至高无上的诗歌看作是“一条冷冰冰的海峡/怎能割断这揪心的遥望/我一次次攀上高高的紫金山/站得这样高/只为你能看到我一眼(《朦胧的眼睛》)。”从这些诗中可以看出诗人把隔海相望的思念之情在极度的诗化艺术上,力图通过对自己恨妈妈的童年回顾,让爱与恨的矛盾心理贯穿一个重要理念:站得高可以让妈妈看清自己的模样。在我的理解中,诗人把这一思亲的委婉表达也可看作是对祖国母亲的思念之情。从这个意义上说,在诗人很小就离开中国大陆时“留给我的只有泪水/留给我的只有月光//总是思念/去了台湾的爹娘。”傅天虹似乎更执著地在这一思亲煎熬的泪水里,让诗歌现场的“站高望远”诗化了诗歌内在奥秘所呈现出作者眼中恒定的眷念与迷茫。正所谓把酸涩的心灵之痛写成诗人瞬间捕获的简约文字,凸显它张弛有度的叙事元素,但这似乎为诗人在思亲中呈现的历史是沉重的,但这种诗性的沉重诗人并没有因此而沉沦。面对困境,面对被“三两乡愁三两酒/隔着许多岁月”的处境,诗人的人生底色发挥了不可替代的诗意拯救,是诗歌的生命元素成为诗人精神世界的支撑。这种精神上的支撑只有独具个性的生命经验,才能把一个“诗坛神话”写出诗人充满着苦难和悲怆的另类文本。而傅天虹的这种“另类”已成为中国文坛的一个神话,它神性彰显的深重苦难是来自诗人的谦卑气质,把我们现代生存剧烈精神冲突中的悲悯情怀和博大坚定的道义担当,构成了在诗艺和精神上傅天虹对“当代诗坛”无可替代的奉献与审视。诗人用他“准而狠的小诗”重塑了当代诗坛神话中一派生命大气的历史纵深。因此,傅天虹的诗歌越来越被爱诗的人们所广泛接受和推崇,在他拥有的丰厚经历中已经审视过生命最痛的部分和人类精神里最博大的柔软部分。以及诗人身不由己的念想,始终都处在梦想与现实不断交锋的利刃上,给人类生存的背景依据催生了生命内质的空旷与混沌,当一切清醒之后,心灵便指向了新生的回响,也自然构成了“当代诗坛神话”的艺术回响。
作于深圳天羊居2010年春暖花开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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