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这件纯棉衬衣不可以放到洗衣机里洗，要手洗。”
“我是用手洗的啊！怎么啦？”老妈从厨房里走出大厅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那怎么还那么脏呀？”我吧衬衣袖子上还有污迹的那段递到老妈面前。
“没有脏呀！昨天我用手把脏的地方都搓过几遍了。”老妈瞪大了她的双眼，像一只老鹰在搜寻猎物似的，要从白衬衣上找出污迹。可她把衬衣仔细地翻了好几次，有一次明明她的眼睛都对着袖子那淡黄的油污，却像看着干净的布一样毫无反应。
“妈！你有没有搞错呀？这么大块黄斑你都没有看到？”我指了指袖子上的油污，有点生气地说，“我明天还要穿这件衣服去上班的！”
妈妈看了看我，揉了揉眼睛，然后眨着眼睛把衬衣又看了一遍。最后她眉头一皱，突然笑起来看着我说：强仔，我去拿我的老花镜来！”
和妈妈四目对视时，我突然发现老妈的眼神有点迷离。心想：不对劲！于是我一把抓住妈妈的肩膀，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天啊！老妈的眼睛不再是我印象中的清澈透明，而是眼白长了许多黄斑点；她的眼袋又黑又鼓，而且眼角处长出了一层赘肉，几乎遮住了四分之一的眼白。
我鼻子一酸，什么都明白。
“怎么啦？”妈妈看着我，眼神散出一丝疑惑。
我深吸了一下鼻子，用力挤出笑容说：“妈！我给你开玩笑的，好久没有这么跟你玩了嘛！”
“哎呀，我还在炒菜的，害我还忘记放盐呢！”妈妈转身跑进厨房。
在妈妈转身的瞬间，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行久违的眼泪从我眼里挣脱，滑过我的脸，掉落到了地板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