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造人之时便有了男人和女人之分,从婴孩呱呱坠地之后就注定了的性别之差,第一次懵懂意识自己性别的时期我已无法考证。
男人是田里的一位苦力,而对女人的考证却众说纷纭。甲骨文中的女子,宛如一个跪着的人,象征着女子在部落里主事、操持,养育着孩子,位尊权重,是母系氏族的核心,在《辞源》中,“女”字的注解有一条就是“美,柔,弱,小”,可谓道破了“女”字的天机,女人就应是柔弱娇小而婉约多情的。
都说女人如花如诗如茶如散文,古往今来诗人们都会极尽最美好的词语歌颂女人。小时通读诗词歌赋是常常会幻想一些朦胧而纯美的场景,梦想中的女人应是如水的月色里,伫立在虹头桥畔,梨花胜雪样的容颜,一双如星的眼眸,水流幽幽,轻吟诗句,几声叹息,蓦然回首,一颦一笑触动心弦,像一幅副古代仕女图让人陶醉。
少女时代父母对我的拳拳教诲是“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儿照样光门楣”。学习上鼓励我要与男生你追我赶齐头并进,生活上更是提前接受家务训练以肩负未来家庭的重任。大学毕业进入社会,时时告诫自己要摒弃性别在职场叱咤风云,扛起摄像机穿梭于高大威猛的身板之间,虽然将宽银幕拍成了窄银幕,也曾因低矮视角的独特性而受到好评。
为了那满屋的玫瑰清香和那一身的烟酒臭味,昏昏然一头又栽进了婚姻这趟泥水,还没享受够做女人的呵护和宠爱,就要转变身份化身一根大梁顶天立地。稚嫩的孩子需抚养年迈的父母应孝顺,左有层出不穷并花样翻新的家务琐事,右有尔虞我诈又虎视眈眈的职场拼争,挣扎奔波在家与单位之中,里里外外一把手方方面面需照应,肩负着男人和女人的双重责任。白天做风姿绰约的白领,晚上是蓬头垢面的佣人,在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中我忍不住要问问自己,我到底是谁?顾影自怜一番,才发现原来我是一个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姓名失去了性别的人。
终于结束了长期分居的辛苦,经过短期的磕碰磨合,生活走向了和谐美满的正轨。老公非常关心我,分担了家务的大半,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做一个优雅知性的纯粹的女人。
如今的我是一个慵懒而惬意的女人,我可以半躺在松软的沙发上,膝上摊放一本心仪的书靜靜地浏览;也可以关上灯光,打开音响,听一曲绕梁三日的天籁之音,还可以在夜深人静之时,伴着儿子均匀的呼吸声打开电脑,开始笔的耕耘。让思想在键盘上跳跃,让心灵和文字相拥,每一串文字每一句感悟有如织女手中的五彩丝线,为我平凡的生活绘制出如霞如雾如云的美景。
(201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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