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诗坛罕见的诗学模式◆
——评东莞长诗《新莞人》
温阜敏
前几年我们曾写过一篇有关“杨青云现象”的拙评,引起文坛不小反响。著名诗评家杨然在他的长篇诗幻小说《网幻》55回写杨青云时,全文引用了本人的评论视点。现在又提杨青云是缘于他的《新莞人》长诗,让我如鱼鲠在喉有不吐不快之感。杨青云写前外交部部长李肇星的诗评《外长诗人的中华魂》发表之后,香港一家媒体作了转载。深圳一家媒体又刊用时,还同时配发了李肇星的诗歌。杨青云把这份铜版纸印刷的精美杂志寄李肇星时,李外长很快回了信,并且又把他的散文集《黑色是美丽的》寄杨青云雅正。李外长和杨青云的这段诗缘立即被嗅觉敏锐的《中山日报》在2007年4月22日一版刊出这段诗坛佳话,《南方都市报》《南方工报》等又纷纷刊出。《中山日报》还在新开辟的人物专版头条又以《乐做文学追梦人》进行了报道。《汕尾日报》也辟出版面刊出了广东近年来这位新锐诗评家的学术风采。近日杨青云写李肇星的散文评论《回归心灵的圣土》在深圳媒体刊出,《清远日报》也刊出了这篇评论,同时还被《中国经济网》作了转载。
据本人所知:杨青云2005年在北京作编辑,回到广东之后一下子冒出一首《新莞人》长诗,洋洋洒洒弄出18章的宏篇大著,这是一般人想也不敢想的“大动作”。他第一次在“海平面”帖出时,便博得东莞专家评审会的的高度评价“好诗啊好诗,推荐给宣传部或签约下届文学院……”
《新莞人》长诗是我们这么多年来看到一首最好的诗歌,也可以说《新莞人》是目前广东诗坛所有长诗中,最为牛逼最为大器也最为宏大磅礴的水文化史诗。我之所以说它是一首“水文化史诗”,缘于诗人的绝枝高超写了一位死于水中的新时代英雄刘久荣。单从第一章的题目看《虎门港口的大海把我们守望》,一下子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的气势,用多角度多视觉变换“东莞的河流”,为进一步写出一条英雄的河流做好铺垫。之所以我认为该诗“大器磅礴”,重要的是诗人把人人皆知的一段中国沉重的历史,1840年的鸦片战争淋漓尽致地在第七章写出了东莞厚重丰富的文化背景,把“一部民族苦难的史诗/一个民族英雄的名字/林则徐/带来一场血与水的/战火//必使你愤怒的心/誓死抗争/中国浸泡在/水/深/火/热中/潦倒的黑夜惊起天体中/一群乌鸦/泣吟盘旋/趟出的水声/在颤抖/在震响。”
这首东莞长诗如果少去了这段历史的文字,那绝对是一种极大的缺憾。当然,关于中国历史上东莞出现的民族英雄还有最富悲情色彩的的袁崇焕大将军。杨青云在给我们谈到这首长诗的写作中,是打算把这位将军放在该诗的后半部分,按诗人的说法“我毕竟生活在东莞十年有余,东莞对我的感情绝对不是用一首长诗完全能说清的东西。我选取诗歌来抒发对东莞的爱与恨,这只是我目前对东莞相融洽的一种表露方式罢了。然而在东莞这么多年还没有想着为东莞写首长诗。可是在我去北京作编辑之后,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一下子对东莞产生了一种浓浓淡淡的不了情。写这首诗就是在北京那段时间,意外收到了《东莞青年》杂志寄我的创刊号。得知东莞出现了刘久荣这样的新时代青年。当即心血来潮写出了第一稿,经诗友乔木、杨然、沉沙等同行的指点,曾三易其稿。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一个离开东莞的流浪者,还被东莞常常记起我。突然感到东莞的魅力总是藕断丝连诱惑着我……”诗人这段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真切地表白了一个新莞人的“东莞情结”。
细细品读长诗的开始部分,可以发现诗人是经过全盘的深思熟虑之后才写出“太阳的马车明白生明的力量/从春天的枝头/从母亲隆起的森林上空/一只孤独的鸟//在诗人笔下穿行/她不息奔放水样的生命/因为她是蓝色的/因为她泅水而来/一切生命皆因水的柔情/浩浩荡荡/一泻千里/当东江的水系/洗尽它的迷茫混浊/寻找一脉古老的莞邑文化/流不尽水的誓言/终溶于水/却为水的滋润/给她可濯可饮的灵性在我心中/流淌……”一首长诗难得有一个精彩的开头,一位评论家曾说:文章的开头开好了,就等于成功的一半。诗人把自己比作是“一只孤独的鸟”,诗人还说“我不是水/却为水的滋润/给她可饮可濯的灵性/在我心中流淌/清清亮亮的一汪小溪”。一股清亮的小溪流淌在大众视野之内,是因为诗人生活的感触比一般人较为深刻。换一句说法诗人的这种“深刻”,从其文本的脉络和文本内在的肌理来看,它们以娴熟老到的修辞技巧,叙述了一个有非常重要启示意义的英雄河流。亘贯在诗中精微的冷峻诗艺,自然而然点化了一个长诗情节的徐徐展开“海天之间水面上飞翔的/一行白鹭/去迎接光/并把光明在我们的仰望中/超越海水的蔚蓝//把真理的海水/不断加深春天的颜色/把诗人的生命逼近/大海的胸前/不断丰满我/激情的文字……”(引自第一章)
诗人充满激情的文字,显示了与西方现代经典抗衡的审美气质,以他朝向终极奔赴的凌厉,是自我放逐于精神的血脉追溯。诗人这种血脉追溯“是带着一种向上生长的力量/伸开头颅上所有的眼睛/把抒情的花瓣/打开枝头的艳红/微风送走她的香气/露珠沾湿她的香气/只有一只奇怪的小鸟/在诗人的视线里飞来飞去/发出撕心的鸣叫/至今听起来还让人欲哭无泪”
随着诗中画面的层层递进,诗人以神奇的东方文化内质为依托,将原本属于个人化的创作恰切的溶入民族文化的意识形态之中,秉承独立之人格自由之精神,置身于超常的观察和睿智
的锤炼,以重建现代诗歌的先锋精神,与当代中国人真实的生存体验和审美体验和谐共生。
“东去的长江水/汇成了诗的海洋/浑浊的黄河浪/流出了黄河的诗/长江/长城/黄河/黄山/炎黄子孙最伟大的诗篇/我们的诗仙诗圣和诗魔/都向她们顶礼膜拜//因此我把我写诗的右手/高高举起/此时此刻谁能镇定如初/谁能心如止水/一个被欲望占据的城市——水/常常是操纵我目光的/信仰/我总是坚信东莞的水质/清凉柔甜。”(引自第二章)
我常常惊异于诗人把中国的汉语言文字,玩转得妙笔生花,犹如智慧的放电,呈现出普通世象深处的真知灼见,。每每总是把文本中如诗如画的东莞紧紧联系一起。不妨把这精美珠玉般的句子作一罗列引述。
1. 把一个叠来折去的心/仅一个字只一个字的/忧伤/再怎么看东莞/已看不到/一种深深的牵挂/高高的挂于流浪的枝头
2. 给远去的目光粘老记忆的/东莞/勾勒出一笔一画的/不露声色
3.还在富有质感的呼吸着/东莞/不知道如何把自已/取出/古色古香的/挂/一大片的蔚蓝/一大片的绝句/都让我得到了一丝宽慰
4. 封闭的可园大门/关不住季节平平仄仄的雨声/樱桃红了/芭蕉绿了/东莞/也在我的诗中肥了/一纸浓浓的莞香
5.我的诗脊背烫金/印着两个龙飞凤舞的/草体/《东莞》从不同的历史维度看见/一滴水/发出清脆的声音/一缕风/发出怒吼的声音/一首诗/发出撕心的声音/这所有的声音/都被写东莞的诗概括了/一只心形的小船
6. 一个人说着东莞/念着东莞/天所黑就黑下来了/微微的风/把我的思念埋进土壤
7. 另一个欲望的东莞/养出我们的玫瑰/没有足迹也没有花香
8. 你干干净净的玉体/沐浴在东莞的奇异光彩里/比黑夜更方便的观测/三道诗学的魅力
9.我坚信只有此时的/东莞/在莲花山上钓出/一坛陈年米酒的/清香/知道那是它的家园/那是它温暖的旧居——在等我(1至9选自第三章)
10. 总是想征服/东莞文化高地的视觉/内心渐渐清澈一些/安静一些
11. 给东莞的一些生活气息/瘦弱一些/一日三餐的饭碗
12. 东莞/在眼前还是记忆中/都被一种遥远的/琴声/泄露一世的清香
13. 我发现不是我们在喝/东莞牌的矿泉水/而是东莞的泉水/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我们/在日子的水中
14.一个东莞英雄的神话在诗中诞生/闪电穿空/灵蛇系水/而风吹着往事的追寻/疼痛却是另一回事(10至14引自第4章)。
摘引不到两章,便引出14处有关描写东莞的诗句。单独看这14处写东莞的每一小段,都可以独立成诗。例如摘引的4、5、9、13、14等小段,无论从哪个角度审视这些精美玑珠的诗句,都可以表明东莞的魅力无所不在,东莞的博爱胸怀让每一个新莞人,都有一种温馨亲切的感觉。特别是长诗第六章,诗人对东莞的感情升化几乎达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浓浓亲情。“对你的最好怀念/东莞/在冬天的棉衣中/雪落着/你的体外/妈妈/你冷吗?”诗人把东莞比作“妈妈”,给了自己洁白柔软的温暖,“一直暖着我/漂泊的心。”在自然的感情升化中,让人为之深深感动——感动诗人对东莞浓浓的大爱深情,把诗人一颗浓烈真挚的心全部呈现在“妈妈”面前。“看着你/就要成为炉前的火焰/成为大雪下最鲜艳的/花朵/此时/我在棉衣中望你/那哔哔剥剥的燃烧/我听见诗人的心在抽泣/在破坚冰敲碎//带走内心的寒意。”第六章我不敢说在全诗中写的最好,可我要说本章在全诗中最为激情浓烈。它的煸情神喻在全诗中是起着妙不可言气势高超的语境魅力作用。每每看到此章节时,总是泪水横流不能自己,深感诗人的诗艺技巧回归了某种传统诗学的历史真实,以此来感恩对社会的终极关怀。从最平凡最世俗的普通事件中,也未必不能写出震憾人心的力作。
我们可以从第8章和第12章都能很好的阐述“普通人”所带来的诗学价值,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诗人他首先最为恰切的姿态,就是坚持个人在历史和现场中的合理有效的介入方式。杨青云模式的诗学文本,无疑给了我们内心震撼的暴发力,对当下诗坛现场的关注和深思,俨然成为中国诗坛主流的风向标,并大有取“天下”而代之的趋势。因主流意识形态的困扰而长期被单一化的诗歌局面所替代。这样替代所滋生的真相已给我留下持久的阵痛,痛诗人笔下那些“一颗又一颗带血的心/那一声紧跟一声的哭喊哪里去了/那一双紧跟一双的眼睛/泪水咋会干了//他们的血水他们的泪水/他们生命中无法承受的痛/流露更多的是他们/为社会奉献的仁慈和大爱/最终将苦难这打工二字/在荒诞中还原一种撕心的痛/或是撕心的一身殉职//四川泸州民工张明棣的过劳死/老板张口只赔偿三万元//我们彼此有疼痛却始终格格不入/三万元抵一条人命……卑微而弱小/沉淀在铁质的底层/时刻散发着每个毛孔都滴着的/血/都滴着的/泪/穿越塑胶的相依为命//直到心情一点点变凉/一张打工的工卡还在默写着/铁的沉默/它只能沉默。”
引述这些诗句,不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关怀,而是来自底层自身的孕育。诗人体验过的生活本质与一种充满矛盾的痛楚,正视一种新时代打工人的思想警醒。“点燃信念的火炬/照亮灵魂哭泣的夜晚/不要逃避/也不要自暴自弃/纵使结局怎样凄惨/我们青春的潮水已漫过南方的/摩天楼顶//揭掉慢慢风干的血污/以诱惑的恣态/以时尚的名义/继续经营我们的打工生活//你才会发现/一年一年活在我们的流浪中/还有诗歌陪伴/还有那么多好书要读/多像刚来南方的自已/一双眺望未来的眼睛/依然活在东莞这片土地上。”从另一种意义上说《新莞人》(虽然还没有正式完稿)可谓是一幕东莞诗剧的经典范本,如果东莞能排演这样一场诗歌大剧,必将对提升东莞的硬实力与软实力都有着不可估量的深远影响。用海德格尔的话说“将我们整个存在抛入所有到场事物本质而确凿的近处,而这个‘近处’时时需要我的‘在场’”。关于长诗中这个“在场”,最为典型的应该是“因为当时/我也在那个小孩落水的地方/为什么我就没有挺身而出/为什么我就没有……/我无地自容啊……”诗人的“在场”,如果没有与当下生活互动的热情,那绝对写不出这样感心震肺的诗句,难怪陈晓明提出要给“文学招魂”。文学只需要回到自身,回到它自身的审美品质中去,而这种审美品质说白了就是要关注当代底层民众的生话,揭示他们的生活真相,这样才能显示作品的力度与厚重,才能起到震憾人心的审美效果。杨青云用他自身的行动,用他诗人的审美情趣实践了一个拥有理论真实的终极信念。我们在求证历史的真实,一旦拥有人类的终极信念,才能摒弃偏见,真正深入比客观历史更为真实的历史诉求。
长诗15章也写到了刘久荣,是为了引述一位80高龄的老莞人,有着同样与久荣可歌可泣的高尚美德,使新莞人与老莞人血脉相连,亲如一家,这种东莞精神所弘扬新时代的和谐美好永远值得大写特写。“时间定格在水的字面上/语言的雪花飘落在东莞大地/给生的希望让给别人的人/使《字典》里乐善好施的词/加深了一个人最伟大的/品格/从不被海水所淹没。”
杨青云的诗歌语言出现的奇异修饰,如“早上/时钟正走向/一片开花的果树”这样不和谐的修饰和虚实间的反传统打配,在一定意义上给读者经验感觉的移换带来一种不协调的内在成份,转折,上升或下沉。都给人一种情感错落的常识性分解,这种语言的奇异修饰在《新莞人》一诗中比比皆是,如“一个中华民族的艰难崛起/长出了疼痛的/东莞部位/习惯于海水自身的倾听/支撑自已病变中/淡淡的泪泉”对这类诗歌语言我们应该更注重于它为锤炼诗歌作出的大胆探索。从中国现代诗发展的传统看,它不尽等同于臧克家、艾青诗人凝炼字句的创造性实践,而是在这些前辈中缘物求真拓展情景的基础上,力反事物寻常的逻辑,企图寻求某种新鲜怪异的诗歌内质,以内敛精炼凝结情感,加曲加深诗歌内涵的成熟节制,更真切的凸显出错综复杂的精神图象。这种创作为当代汉语诗歌最引人注目的一种声音,因此当下诗坛才会出现先锋派等的主观飞跃,出现穆旦《森林之魅》诗剧场景的不断变换。在舒婷、多多、西川、王小妮、卢卫平、唐德亮、世宾、苏一刀、黄礼孩、杜涯、汗漫等人的部分创作中,似可认为也有类似的奇美追求。
长诗第9章真真是写出了一种撕心感肺的审美功效,杨青云终于使当代诗坛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活力与生机。之所以在此用上“前所未有”,从根本上说拿中国官方的《诗刊》为例,每一期有几首让人眼睛一亮的诗歌,大多都是一些平庸无聊的诗作在那里充斥着版面,让人败坏胃口。刘军宁发表的《中国,你需要一场文艺复兴》:中国一直需要一场文艺复兴,可是直到今天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备发生文艺复兴的条件。中国需要一场文化风暴,更需要一场新人文运动唤醒沉睡了几千年的民众……一个国家的不幸,一个文明的衰落归根到底是失去了思想的驱动力。对中国来说,这样的驱动力已经熄灭很久了。杨青云这么多年来一直求证着一个文化旗手对“真理”解读的思想求索。为思想而上下求索,哪里有思想哪里就有他灵感闪电的火花。杨青云为东莞的作家诗人曾点评过庞清明、郑小琼、方舟、柳冬妩、侯平章,何超群、兰子,何真宗、汪晟、刘德良等等,为东莞的文化宣传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杨青云以他全部的学术智慧于涉思深远,不平则鸣或驰骋于时空最遥远最无限的虔诚之中,因此使自已有了崇高的痛苦。他这种“痛苦”不是轻薄妄为,也不是精神上的极端行为,他是枭明者心灵的自然流露,他只是东莞文人一个缩影罢了。杨青云现象比我们的理论文本更深远的思想视野,认识和酷醒自己具有悲壮色彩的全结构,乃至血管里流动的全基因自认为担当过什么或是先锋过什么,因此给自己注定痛苦的纠缠也是情理之中。而他心底流泻的无限深阔和不可征服的倔强也是历史所赋予新一代文人的标志性趋势罢了。唯有真淳地承认人类在不懈追求真知过程中的全部无知和全部偏见,才有文化争鸣的平等,才有自由和深度。才能做到海纳百川,浩荡如溟阔的伟大胸襟。一如雷电,痛彻地跃入光芒固守的黑暗。一如命运,坦然接受人生的所有苦难,以及诗人所有的苦痛,在恪守东莞地域文化的真知诉求中,即是个人为尘埃之微,还是要慷慨力争属于自己的独立声音。
由杨青云写的《二月河评传》轻轻松松加入了韶关批评家协会,并成为该协会最年轻的理事应该可喜可贺。温阜敏教授这样评价《新莞人》长诗说:“杨青云把一种宏观的视觉用他最饱满的艺术特质,给文本的深刻性、创造性、纵深性等艺术元素如此罕见巧妙的联系一起,无疑为东莞打造文化大市献出了一个新莞人最宝贵的精神食粮。从而杨青云这位诗人、作家、评论家将在莞邑大地被人们深深所铭记。” 庞清明则这样认为“杨青云虽然在东莞不被本地所关注,可他却在东莞之外声名远扬。他对写作的孜孜以求总能在文坛弄出大手笔。他的《新莞人》帖出之后,可以说使所有东莞的诗人都感到无地自容,有谁能弄出这么有份量的家伙,这才是东莞诗坛的脊梁。”
杨青云从内地步入广东之后,几乎一直对他酷爱的写作不弃不离,他经历了由稚嫩到成熟超脱,遭遇了不少打击和磨难,比起常人他曾几倍的经历着自身怀才不遇的人生不幸。当然他这种怀才不遇也会更激起诗人磨练出坚强不屈的韧性。作为一种多身份的文学怪才,杨青云以坚韧不拨卓尔不凡的吟唱进入了优秀诗人的行列,上苍的法则就是这样捉弄人,把地位、权势、和财富都赐给了那些不做诗人梦的人,则把苦难和怀才不遇都留给了诗人。我们除了为杨青云写一些无关痛痒的文字之外,只能为这位南国诗霸好好的祈祷;命运之神一定不会亏待一个勤奋好学的人。
纵观《新莞人》长诗,诗人的写作精神气质是来自灵魂深处最纯正的写作本色,一直苦苦经营他绝对的审美情趣,便是这位多角色的诗人、作家、评论家德性的全部释放。杨青云的文学精神始终与俄苏文学最为接近,这种文学精神里的人道情怀、底层意识、和苦难意识极大影响着他的文学观念。包括他的长篇小说《床上的月亮》“都是对小人物的同情心,才把自己的写作当作一种既普通又神圣的事业。”(赫尔岑)杨青云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的打工兄弟,对他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劳苦大众已成为他最基本的写作原则。他的写作原则一个重要理念就是他孜孜以求寻觅的真理——文学是属于生活在底层小人物的东东。谁能真切的关注这些无奈——疼痛——酸楚——忧伤和叹息,谁才能实实在在的写出具有人道内涵具有大器磅礴的厚重之作。无论是杨青云的诗歌、散文、小说,还是他的评论和随笔,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因为他文本中都具有一种令人愉悦的道德情感,或是道德上的纯美正义(毕竟总能战胜邪恶)。既是时代的消极写作者亵渎文学亵渎生活,通过摧毁道德摧毁生活,杨青云也绝不会被这些乌合之众所蒙蔽。始终坚持自己个性化的声音来揭示今天的社会真相。总之,无论他歌颂英雄的美德也好,还是他写死去张明棣那血淋淋的悲愤酸楚,这种写作的道德力量都是缘于杨青云对现实生活的道德忧虑——现代人大面积的道德滑坡,也是人们不争的铁的实事,以及人们对拜金主义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才是杨青云《疼痛》的根源所在。再回到他的《新莞人长诗》,可以肯定诗人不但对东莞有热情的颂扬和赞美,相对而言也对东莞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从文本中可以看出,对于诗人所处的困境以及种种无奈遭遇的描写,始终落点于对诗人的精神压抑“常常产生于一种无奈的期盼/看上去让人心里/酸酸的/难受/直到心情一点点变凉/一张打工的工卡还在默写着/铁的沉默/它只能沉默。”诗人一开始就把自己比作是“一只孤独的鸟”,想飞怎么也飞不出东莞的视线。实际上诗人把自己的委婉叙述较为隐蔽在线性时间结构内,冲破了一些常识性障碍,部分语言用他违心的虚荣心作了巧妙的掩饰。但可以使我们欣慰的是,在诗人这种巧妙的掩饰层面上恰恰对他反映更深刻的社会现实获得了最大量化的发泄与释放。文本在看似真实的基础上得出一个诗坛罕见的奇美诗学模式,经过时间的检阅,这类诗歌渐渐将被社会所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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