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平常一样,洗衣,买菜,做饭,上班.
一个平淡如水的日子.
打电话给妈妈的时候,她还在炒菜,还没吃晚饭.我抱怨她而她也说,还真差点忘了,便赶紧给我补上一个祝福.
一个蛋糕,一些水果,几瓶饮料,一盘虾,还有一些青菜.没有热闹,拒绝了很多人。
姐姐羡慕我.电话里,有小舒晨在她怀里哭闹的声音。
小洪问我许了什么愿,其实,当灭了灯管,点起蜡烛,我闭上眼睛,双手合一放在胸前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或许,什么都不想,这就是我今年最大的心愿了.
前几天去蛇口港去探大哥,那是个偏僻的地方,有很长一段路上都看不到有人家,只有一些正在施工的建筑。公交车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乘客。那时,我就真的脑子什么都不想,就欣赏着路两边稀稀落落地开着的一些淡红色的三角梅。我经常在这经过,特别是春天。那正是它们开的最洋洋洒洒的季节,我却一次,两次,无数次地错过了。心里有些隐隐的疼痛。把脸贴在车玻璃上,外面有暖暖的初秋的阳光,恍若两个世界.
司机问,这已经是接近码头了,到处是停放着货柜和拖车,你一个小女孩,要去哪里呢?
大哥便是在到处都堆放着货柜的中间,那个大型的修理厂里上班.
去年这个时候,他已经升为师傅了,有很多坏掉的车要修,要带很多生手。我来到他也一直在忙碌,我只能在大门口边等边跟守门的大叔聊天.
靠近码头的天空很蓝,很明净.非常柔软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厂门口种着一排高大的木瓜树,还挂着几个果实,微微泛黄,在金色的阳光下很是诱人。
军叔把我邀到他二楼的办公室去坐。他跟家母有很疏的亲戚关系,一直很顾着我家的大哥。
他是个老板,只是又有些回归原生态,没有一点架子,着装也很普通。他称赞我孝顺,又骂我不会学着长大。是啊,我不能一直都留在父母的身边,表面装作很好而内心却又是无比的孤独。眼角有些湿润,他完全把我当自家女儿来责备。可是,能懂我的人,又有几个呢。
一个人的年龄如树的年轮,一圈一圈在扩大。而终究,外表只有别人才能看到,自已完全没有知觉。
十六岁是这样,二十岁是这样,二十四岁仍是这样。虽然环境每分每秒会变,还有来来去去的身边的人,可是心境,还是一样的呀,我还是爸妈的小女儿,我还是那个一直很固执,很能用逞强来掩饰一切的那个被批评的差学生。我永远是那个后知后觉的人。当同龄人都长大了,我还活在小时候,当他们成家立业了,而我好像才刚刚步入青年。
我要怎么说我自已才好。
昨天,在堂哥家里碰上堂嫂的好朋友,上一次见她是在十年前,我还在读六年级呢,在堂哥堂嫂的婚礼上,她的娇小她的清纯,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她现在也有三十岁了。还是单身的一个人。
不知为什么,我竟用了大人的口吻,有点训斥她,为什么老大不小还不成个家?说完,我的眼泪就出来了,如果我也像她一样,一个人走到三十岁,也会有她这样的淡定吗,也会有一些人为我操着心吗。
最操心自已的始终是自已的父母吧。
可是,感情真的不比工作啊,不是努力一些,再多一些智慧,就能收获很多。有时我也会这样答那个如兄长的老板。
罢了,罢了。什么都不要想。
脚下的便是路,一直都在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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