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兼程,一颗漂泊的心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飘着。几许落寞,几许无奈,一声叹息,一丝苦笑。彷徨而有苦闷,零下一度,标准气压,我已窒息,胸腔中有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听得真切,听的恐惧。想象着死亡,知道黑暗将双眼蒙蔽,才沉沉的睡去。
什么时候我会醒来?我还能够醒来么?梦中的温暖,梦中的欢笑,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着回忆的味道,酸酸的,涩涩的。我不知道在远方的兄弟的梦,是不是也和我的一样,只是少了血腥。他们的梦中有飘飞的柳絮,叮咚的泉水似水的年华,应该还有那时的我们。只是想象,只是猜测,无奈,仅仅是因为距离。
菱形的冰块幻化成利刃,一下下忠实地插进时间老人的心脏,像沙粒一样的血液来不及流淌就已经凝固。这是一种痛苦,还是一种悲哀?告诉我,我将在哪里休憩?在哪里终结我的人生?我会从人生的尽头走向新生,我会越来越年轻,直到再一次回到母亲的身边,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轻轻的呢喃。而母亲仍然用满是老茧但却温厚的手掌轻拍着早已熟睡的我。是的,在那一刻,我又回家了。
抓着手中的笔,使劲地磨着笔尖,仿佛要磨穿一张纸的灵魂,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岂能如人所愿。一张纸的厚度,足够笔的一生挥洒,包括欢乐和呻吟。远处传来寺里的念经声,和笔的呻吟是一个调子,这是超度亡灵的曲子么?为什么黑暗中的魅影还在漫天飞舞,狞狰,肮脏,讨厌这一切,讨厌这所有的一切,犹如自己呕吐出来的东西一样,其实并不可怕,只是恶心而已,因为吐出来的同样还有一颗跳动的心。心情跟着操场的灰尘一起落下,思念却随着耶稣的十二门徒在跋涉着,背负着十字架的罪名去寻找着希望,思念何时到达远方?
再过几天树叶就落了,秋的凉意也跟着来了。看着手中的胶带就这样被我一圈圈地撕光,凌乱,毫无头绪。想着远方,想着黑夜,想着故乡的麦场,哪里还有孩子们的笑声吗?或许早就在寒武纪时代冰封了吧,如同当年我幼小的灵魂。此刻,他在哪里?他能看见我吗?玻璃会不会挡住他的目光,还有教室里的灯,他是害怕灯光的。天堂里应该不会有孤独的存在吧?在那里等着我,我会来的,还有我的子孙们,我们的血管中流淌的是同一个种族的血液。你有没有后悔过?哪怕只有一丝,足以饶恕你的一生。或许,灵魂早已随着被风吹起的纸灰屑飞走。到哪里,我也不知道,只是清清楚楚的感到我怕了,我怕风声响起,我怕夜深人静,怕那莫名的空虚,还有那没有尽头的夜晚。不想行尸走肉不想独自行走在荒无人烟的冰原之上,尽管死后不会有虫蚁的打扰,幻化着,想象着,落雪的声音,花开的声音,果实落地的声音,血管膨胀的声音。去睡吧,睡着了,梦就醒了!
2010·9·3 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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