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外一首）---五月诗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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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外一首）
	文 / 李卓然

黝黑如银的棕毛
挥汗如雨的跟腱
还有那圆额上
三道太阳般金色的刻痕
不知疲倦的日出一般
劳作  奔跑
哦  黑骏马
是复活  或是你的背影一直都在
迟来的故事敲打我
模糊的发现

你蹄迹掠过的那片草原
也有我徒劳的驰骋
森林里  被你远古的热血染红的
荆棘   也抖动过我单纯的泪滴
大漠孤烟飘净后升起的那轮
红色的月亮
是我亘古未变的北斗星啊
一年年变老的岁月

也曾固执的相信
那片你脚步写过的广袤草原
属于理想的远方
历经古老的传说
终于明白
那里  就是我的故乡

       ◆ 奶奶 ◆


一条不宽不窄的河
流着  流着
正如那灯油般昏黄的眼睛
不再清澈
岸边淅沥沥的黏土
黑的那样硬
在一个世纪中  每一个干旱的酷夏
是否也伸展如脸上
千沟万壑的蛛网
抚不平的棕色的圆石头
沉默  宛如身旁
被毁  被建  无数次的大堤
却将每一粒灶前花白的灰
回忆录般清晰地裹进
明察如镜的心

每一缕银白的流水
都是一个关于去年麦苗和明日收获的
鲜活的故事
顺着讲述的声音
逆流而上
那不是尘封的瓦罐
展现眼前的
是那个
简单  神秘  一直不为人所知的
说着鱼儿从哪里游来
又往何处游去的
预言

2010/11/2 17:52:07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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