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东莞最近的地方成为打工的后花园
在仰望里升高柳冬妩的《城中村拚命抱住最后一些土》
最后的苍桑与厚重 在评论家的笔下
一直为打工诗人改写与刷新“城中村”与农民工交量的
孤寂焦灼或淡漠的目光 关注的最后一些土
从一片亮汪汪的阳光里 我看见杨克
《在东莞遇见一小块稻田》 拚命抱住最后一些土
愤怒的双手想从泥土里抠出鸟声和虫鸣
却看见青黄的稻谷一直晃在我悲痛的视线里
拨不出 她们年轻的女血换来的纸币
黄麻岭的月亮向广漠的楼群挥洒着淡淡的色情
晚风吹过皎洁的村口 它灰暗迷离如在病中
诗人看到的黄麻岭 生命的能量无法得到恰如其分的
释放 郑小琼最后一个还在黄麻岭暗淡的路灯下
写着她的时代宿命 在古老与现代的碰撞中
在农业文明蜕变的语境中 她们联想到风中的
树木纸片随风摇晃起伏 她们不由自主的姿势多象我
一个流浪在异乡的诗人 每每想起我乡村门前的路
被杂草掩盖 只能在记忆中分辨出锈迹斑斑的铁锁
一直生锈着铁的沉默 对很多人来说
“乡村”这个词已经死亡 乡村的印象中
常常看见一张张贫血的脸 冷漠忧郁的眼神
在寻找她们的饭碗 为什么突然就没了着落？
为什么我们的制衣厂五金厂说倒闭就倒闭了？
为什么金融危机一直威胁着农民工的饭碗？
从梦中看到那最后一些土 从指尖上
滑落 用诗歌来填充中国最后的
乡村疾病 承接生命给予的惩罚 潜伏
或逃离南方乡土中国的最后遮羞 她们失血的
脸 总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她们的生活供词
她们的最后失守 只属于城中村 拚命抱住
拿不到去天堂的通行证 还没来得及挖好自己的
墓坑 早已被打工的双手推翻东莞都市文明与农业文明的
双重对抗 我所认识的乡村和诗人讴歌的乡村
渐渐远去了它的诗性呈现 剩下的村民在绝望中靠近
十月的饭碗 在眺望中诗人的灵魂与我一同来到
最后的乡村 泣不成声……
作于2009。10。25深圳天羊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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