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前,柬埔寨這個和越南毗鄰的國家.聽聞中,是一個曾被破壞和毀滅的城市.也是一個古老玄秘,有著科學不能解釋的蠱術,俗語‘降頭’的地方.名信片上那座落深深叢林,用黑漆漆石頭砌疊的,世界奇觀吳哥窟.它透發給我的感覺是詭異和幽深.
旅遊車從越南邊界進入到柬埔寨國土,沿途的花草樹木;和越南地方見到的沒有異樣.惟一讓人能分別,已經走進不同國度,乃當地的四柱高腳房屋.這種屋子款式,可以說是柬埔寨人的特徵.經導遊解釋:原因柬埔寨地域多蛇.四方柱型架起的房子,是讓蛇不能盤行上去.因起角的方柱,蛇要盤旋時候會造成疼痛.而取得安全起居,所以架屋的柱子一定是方型而不作圓型.
進入到金邊城鎮,讓全車人譁然的,不是舉世聞名的吳哥窟.乃是那些像表演玩命遊戲,坐滿在殘舊車頂上的平民.
貧窮國家用的交通工具,意料中是會相當落後.但殘舊到要用各種繩索或鐵條,去幫忙捆綁前後車蓋.及嚴重超載.就真讓到訪的遊客,眼界大開和深深慨嘆!
我們見到有些車箱,像疊沙丁魚般擠滿了人.司機位一行坐著四個,司機大哥要用缩起的胳膊來操縱車盤.更見到車頂上綁了一排甘蔗,有小女孩約七八歲,雙手緊抓著蔗條,橫著雙腳坐在上面,真讓人吐舌!
一般坐車頂都是男人,他們神態自如,有些更一手抓著車頂的鐵欄,一手拿著食物狂啃.遇到有橫欄壓頂,或進入渡輪時.司機會甚有默契的煞制,他們就紛紛跳下車.通過後,又再很靈活的爬回上去.無論遊客的眼光有多訝異或驚愕.他們報以遠來客人,都是一種戆厚微笑.
從金邊人黝黑的膚色,大大圓亮的眼睛.與及一個樂觀靦腆的笑容,我們充份感受到這民族的樸實.
就如置身在世界奇觀的吳哥窟時,見到的石頭雖是歷經千百年,必然存在黑色苔痕,但完全沒有恐怖感覺.走在叢林開出的林蔭大道,可能是茂盛的六月天.樹木蒼翠盎然,讓人心胸無比寧靜舒坦.那欲滴的片片綠意,更使人有如走進畫中般怡然自得.這是在我來訪之前始料未及,吳哥窟的莽莽叢林會是這樣寫意如詩!
而一片遠離塵囂的叢林,包裹著那完全用石頭砌疊出來,多座宏偉廟宇.不論高大的屋頂,橫樑或拱門,竟沒有見到任何其它建築材料.真讓遊客奇異及佩服,人類祖先的智慧和獨匠!
遊吳哥窟最讓人愉悅,是那在屋頂砌起成塔型的四面佛.大型的佛臉,神態多麼溫和慈祥.當看到佛像厚厚的雙唇展露著寬大笑容,吳哥窟那所謂的詭譎幽深全都一掃而空.
但見游客成群成隊,歡快的走完一座又一座大小吳哥,最後大眾來到“巴肯山頂”觀看日落.
我們到訪的時間因有點滴小雨,很遺憾沒有觀賞到日落!看到是遊客絡繹不絕,像朝聖般紛紛爬上.那落腳位置約只十公分多點寬度,卻異常陡直的梯級.而邁步卻有半米高的石級,兩旁都沒有扶手繩索或欄杆.雖然繞道左邊有斜坡路可以走上去,但多數遊客都選擇走這面陡峭的石梯,去體驗一下當時的人是怎樣個走法.
這樣來自五湖四海,無需相識.彼此互相攙扶或禮讓,一聲聲多謝!大家在這古老石疊的梯間,上落出人性的光輝.
來到金邊和暹粒,到處都可見到,那像孔雀開屏,張起一把半圓形的罩.然後上面分別有五個,七個或九個像蛇頭型狀的雕像.在橋樑或階梯的欄杆;廟宇兩旁.幾乎都有它的存在.
乍看直覺告訴我們,那是一條豎立著身昂起頭的眼鏡蛇.因不瞭解,我們形容是蛇的惡相,又聯想起那詭譎的降頭術.後經導遊解釋:那絕對不是蛇,是柬埔寨人非常敬重愛慕的名為”地龍”.傳說有次佛祖在河畔讀經文,適逢天刮起大風,接著滂沱大雨至水淹.佛祖不因風雨而中斷經文,這條地龍便慌忙游至.用它的尾巴盤成一座坐臺,把佛祖托起.然後用它的頭鼓開兩邊腮成扇形作一華蓋,為佛祖遮雨.是故,在柬埔寨的廟宇,我們就會見到地龍托著佛祖這種結合的造型.三頭表彰天;地;人.五頭象徵金;木;水;火;土五行運暢.七頭是七種穀類,祈求豐收.九頭代表家庭幸福,子孫永久!
從金邊人這種誠信的風俗見解,足見其民族對生活一種理想和追求.今日的柬埔寨是貧窮和奢華兩極點.
四日柬埔寨遊,我們試過從“金邊"市乘車到“暹粒"市.走一條200公里長基本落後的公路,個中顛簸不說.最是前往“暹粒"市在夜幕時分,整條路就只得,我們坐著那架車的車頭燈,努力睜著兩道光芒.在無盡黑夜中覓路奔馳.因那裡的漫漫鄉路兩旁,莫說路燈沒有,就連農舍也是偶爾僅見,名副其實的一燈如豆.亦可能那晚的氣候沒有星月,所謂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感,確留給我此行印象殊深!尤記那一刻,同車友人.第一次到金邊來玩,大家都禁不住嘀咕.早上起程的遊興都換成了疑慮.哎!此情此景,今晚落腳的地方怎不教人憂患.尤其這大半天車程,極目未見過一間像樣的所謂賓館.正當大眾忐忑不安時.
晚上八點,終於兩旁開始出現有電線的燈影.原來車子以入到暹粒市,接著讓大家鬆了口氣是我們下榻的地方.確是達三星標準的旅館,與及一餐豐富的晚餐;餐後更有免費合水準的按摩服務.只這前後般若兩回事的環境,真讓我們為之一奇.
看金邊的皇宮表徵著昔日輝煌,而今日金邊的賭場亦不失富麗一面.金邊貧富的差距往往給人一種對照感.
昨天在河畔看見貧家的孩子,怎樣涉水至半腰.從河邊步行到架在河堤上,甚簡陋的水上學校去讀書.與及見到些稚齡孩童,赤著胳膊.用長蛇;或幼小鱷魚;長毛的黑蜘蛛.讓這些活生生的動物爬在身上.來吸引遊客觀看以乞討金錢.今夜你又會置身在華麗賭場,看豪客一擲千金.
旅遊車才從街角轉來經過一小區,平民們像丐幫集會.全都用紙在地上舖墊或就地蹲坐,便展開了最簡便的大排擋食攤.轉個頭我們卻置身於富麗的餐館,食物一盤盤,任君選擇的自助餐.更有台上盛裝藝人載歌載舞,盡顯民族風情.
這就是今日柬埔寨,給我這位遠方遊客的一種兩面感.
即將回程時,柬埔寨當地導遊熱情的,和帶著滿懷自信.對我們遊客說:「柬埔寨現在正努力發展,大家看這些工地.」導遊指著旅遊車經過,市內多處正動工的地盤.「都是在政府開放規劃中進行,這裡正要建起五十二層的大樓.您們幾年後重臨,我肯定金邊會給大家一個新面貌.
離別柬埔寨,我們由衷的帶著無盡祝福,祝願這片國土,人民生活蒸蒸日上.在未來發展中,開闢一個全新的天地!
脫稿于 2008年 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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