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诗人惠远飞的诗集《一个人的心灵史》已有些时日,心里总想着写一点关于他的诗歌的一此看法,可迟迟未能动笔,一则感到自己的能力的确有限,怕写出的文字对惠远飞的诗歌是一种亵渎;另一方面自己对诗歌的理解难免存在一孔之见,怕写出的东西会贻笑大方。今天清晨终于鼓足勇气,开始了自己最不擅长的文字之旅。对于诗人惠远飞的认识,在收到他的诗集《一个人的心灵史》之前,只是在网络偶尔看到他的名字,对于他的生活经历和诗歌创作的方方面面,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在详细阅读他的第二部诗集《一个人的心灵史》之后,我对惠远飞有了细致的了解,又通过一首首发自他心灵的诗歌的品读,真正体会到他之所以把这部诗集命名为《一个人的心灵史》的原因,那就是从心灵出发,将对生活,对家乡,对亲人,对尘世百态一个全面的抒写的印记。
和许多人一样,惠远飞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从小听着父亲讲各种各样的故事成长,在这他幼小的心灵里,无形中播撒上了文学的种子,同时为他今后的创作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后来,家庭的变故,父亲和姐姐先后卧病在床,使得家里经济处于拮据状态,在这他的精神世界里造成了相当的苦闷和孤寂,所以从中学开始,惠远飞便开始写作,一方面是为了转移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注意力,另一方面,学费的增加,也使得他体会到求学的艰难,他就用写作投稿搛取稿费的方式减轻家里的负担,也就从那里起,惠远飞便开始了他文学创作的精神之旅。这些经历,在他的诗集的附录里也有详细的记载,至于后来的大学生活,以及毕业之后到了南方,更是体现了惠远飞一颗永远追求上进,追求成功的心灵,也就是有了这样丰富的历程,造就了惠远飞的诗作总是在生活中沉淀结晶的成果。往往不一般的生活过程,在其中还夹杂苦难和郁闷,经过时间的磨砺,就会创作出一些产生共鸣的诗篇。至于到南方的经历,我也有过和惠远飞有过类似的漂泊生涯,只不过我才到东莞三年的时间,就逃也似的回至家乡,而惠远飞却长久在外地工作,可想他思乡之情是何等深切,是何等揪心啊。
现在回过头来看看他一篇篇充满深情的作品,知道其中的创作背景,无疑对我们品赏作品是有很大帮助的。
在诗歌《泪中汉江》中,我看到一个游子以汉江为依托,将思乡之情无限扩大,体现出久不返乡在外工作的诗人的高尚情怀。诗歌首节:梦见汉江/在泪中。一个波浪/一个波浪地/把一串串乡情汹涌翻腾,用比喻和夸张的手法,将怀念乡土的情感比喻成一个一个的波浪,一串串地汹涌翻腾,由些可以想象诗人的思乡之情是如何的迫切;第二节通过对家乡河流的沧桑的抒写,反衬出诗人对故土的眷念,让我不由得想起许多古诗里描写外出征战,久不归家的篇张的情节,通过对家乡景物的描写来抒发内心想念家乡的思想感情。诗歌第五节:泪水找到依托/汉江,我的亲娘/你日渐干涸的乳汁/怎 能将你的子民关怀哺养?/是泪湿润了我/还是我再次想起母亲,你/旧日的容颜和荣光。把汉江似人化,更增加了情感的厚重,把整条汉江写立了起来,让我们身不由己地一同和诗人融入整首诗中,体会诗人赤子之心。整首诗情感充沛,读后令人感叹不已。
他的诗歌《孤独的脚趾》短短十二行诗句,把想家,想念父母的情结写成在母亲的双眉里打开,在父亲的遗嘱里展现。而在《今夜,与汉江对峙》,再一次将思乡情绪融入滚滚的汉江,让我们看到一位“忧患的诗人”,头枕着汉江入眠,心灵时刻“听一阵阵涛声碾过”。这就是惠远飞,一位多愁善感的诗人,在远离家乡之后,源于心声,发自肺腑的诗篇,故乡的山山水水成了诗人抒发情感的对象,时空的间隔无法阻断诗人对亲人的缱绻,回忆成为美好画面,一幕幕在诗人的笔下挥就成情感葱茏的诗句。
现在我想对惠远飞的诗集《一个人的心灵史》里,最能体现他情感的诗歌《给父亲的献诗——悼亡父》进行深入的探讨。父爱如山,父亲的亡故,犹如诗人内心的山脊的坍塌,所以诗人在父亲去世一周年后,仍将心中这股浓烈的悼念之情倾洒于笔端。在这组诗里,诗人几次重复写道:父亲。为儿在这里/三尺黄土之外 为你叩头/儿要/牢牢抓住你哮喘的病根,这让我想到,父亲生想因病魔的折磨,于好生活总是几多远离,在家庭日渐困苦的境况下,虽不忍心丢下儿女离去,但命运不由人,只得在抱憾中闭上双眼。看这组诗的尾节:父亲/三尺黄土之外/儿为你叩头/三尺黄土之外/儿为你叩头!重复排比的句式,提升了情感,将对父亲的哀悼之情升至极点,任何形式的追悼都不及诗人铿锵有力的笔触,这样的叩头入木三分,这样的结尾有雷霆万顷之势,这样的诗篇提高了整部诗集的厚重。
在他诗集的第二辑《他乡的屋檐》里,诗歌《充满乡愁地在世界走动》、《乳名》、《一尾游在城市的鱼》、《南方对白(组诗)》以及《端坐在南方的天空下》诗,无不是在南方生活和工作中对北方故土的思念的写照。从第三辑《外省的风景》一直到第七辑,惠远飞的诗歌里除了对亲人往事的抒发,就是对人生及现状充满睿智的表达,体现出一个游子饱经风霜而又洞悉世间百态的情怀。
从一部诗集认识一位诗人,从一位诗人的身上看到他的过去、现在甚至将来,这就是我读惠远飞的诗集《一个人的心灵史》最大的收获。当然我对于惠远飞的诗歌评论也许还停留在表面,也许还没触及到最本质的内部,但我要说的是无论如何我至少完成了对他基本映象的描述,能够让其他人对他有一个初步的了解。诗歌之路是一条孤寂、苦闷而又充满诱惑的旅程,没有充分的准备是很难见到一些亮光的,惠远飞给我一个学习的过程,同时让我看到诗歌是充分表现情感的文体。通过对他一首首诗的品读,让我们在他的心灵里读出了真实, 读出了纯朴,读出了一颗拳拳赤子之心,最后,让我们祝愿惠远飞在诗歌的天空里越飞越远。
2010年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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