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路走来。
踏响在梅关古道上的叩击鹅软石的声音,轻敲在我的心坎上。
久久变成了心病。
——题记
年轻的心,总在飞翔。
目光掠过逶迤的岭南山脉上,我的脚步没有歇息。
那一年,父亲带上我去五十里开外的县重点中学.
因为家里实在太贫穷,学费还是父亲卖掉家里养的猪才凑齐。
还有父亲亲手制作的一个大木箱,红色的油漆,很是耀眼。
父亲可能埋怨路不好走,那时没有泊油路.
还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沙路,骑自行车时还是非常小心,怕不小心一不留神,单车就翻倒。
父亲到了学校,已经是满身大汗了,我看见父亲的汗珠往下掉,咕咚的大口喝水。
九月,炙热的太阳还是非常炎热。
我记得父亲交学费的时候,微颤颤的把手上的钱递了过去。
父亲说,他读书的时候是自己背大袋米去的,要走一天的路。
大伯父说,他读书的时候是赤脚去学校的,到了学校再穿草鞋。
我不知道我是否是幸运。居然有自行车骑。
谢天谢地,终于我可以读书了。
父亲交代我几句就回去了。
他矮小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中。
没有人知道父亲的希望。
没有人知道母亲的无语。
没有人知道我的侥幸的心情。
夜色降临,我回到宿舍,翻开我的书本,还有油墨的香味。
其实我不是读书的材料。
我一直以为是上天的眷顾,开启了我的启蒙。
我常常一个人呆头呆脑,看夕阳下的晚霞。
而且知道有一个叫英的女孩,居然跟我是一个班。
我上课总是跑神。
可老师非常喜欢我。
二十年过去,我还是在起点上,我居然还在回到那时的单纯、善良。
我还是那个年少无知的我。
我把学业荒废了。
我把诗歌也荒废了。
我还是一个流浪者。
我母亲也在责备我。
说我不知道草鞋是什么样子了。
说我总是没有给母亲报一个平安。
说我总是忘记了自己的娘。
说我居然忘记了回家的路。
我听到母亲这样说,我泪流满面。
回家的路,我居然把父亲和母亲
弃在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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